面那一丝丝黑色光线,只待他将之磨灭之后就会一涌而出,
到时,等待他的将是元婴圣者的追杀,
将身畔早已准备好的玄色宝瓶摄起,点指间就将那团魔气摄入其中,
继而取出一个由数十个巴掌大小的阵盘组成的圆球状物体取出,将宝瓶放入其中,
这东西还是他当年在密境之中为逃生所炼制,只不过沒有了上面那三枚羽毛符篆罢了,
接着再度取出十几个大小不一的阵盘,一一将之按入地下,摆成一个诡奥的阵法,如此接连两套叠加,最后将那圆球阵盘放入其中,
挥手间射出一道真元沒入其中,便见所有阵盘瞬息亮起,一道道光线串联在一起,接着嗡然一响后那些光华便暗淡下去,阵盘也随之消失不见,已然隐去了踪迹,
“呔,”
王墨口中一喝,举拳向石壁砸去,哗啦一阵碎石落地,将此处全部淹沒,溅起大片的烟尘,
这凌宇锋一句‘沟鼠’,可谓是将王墨心底最深处的煞气给引动,
之所以沒有将其最后神魂磨灭,不仅是出于对血魂宗这种大宗门秘术的忌惮,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王墨要让他在孤独中神魂慢慢散去,
好好享受一下,‘沟鼠’带给他的‘乐趣’,
“下辈子好好做人,”
看着乱石覆盖的地方,王墨淡淡一语,挥手间将夜魔隐衣穿上,纵身一跃飞入空中,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以他肉身之力腾空飞行,只要不动用真元,足以隐身不被人发现,
其实,他的身体伤势,远比在两女面前表现的要好出很多,为的就是麻痹古月影这元婴修士,好时时做出一副拼死的样子,
不然,说不准古月影就要凭借修为强抢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一年左右,便有一道蓝蒙蒙遁光急速落在了这处悬崖之下,
遁光一敛,现出一道老者身影,正是那血魂宗长老陆子由,其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灯塔,正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灰丝延伸入崖壁之下,
“嗯,”
看着堆乱石白眉皱起,陆子由面色略显疑惑,继而散出神识向内里探去,以其元婴期的神识,瞬息便将乱石下,
待他看清内里情形之时,面色登时一变,袖袍一摆之下,蓝蒙蒙魔气瞬息涌出,哗啦啦一阵碎响,乱石便被全部扫飞,
“嘿,小把戏,”
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陆子由嘿然一声冷笑,探出如鸡爪般的手掌狠狠向下一抓,
只听噼啪一阵作响,地面之上闪烁起无数光华,顺带着十数处阵盘破碎开來,露出那一个怪异的圆球,
其手中小塔之中的灰丝便直直沒入那圆球之中,
但不待陆子由将圆球取出,地面之下蓦地涌起一股庞大元气波动,
“什么,”
陆子由面色一惊,來不及细想之下赶忙抽身后退,周身猛地涌起一股蓝色气罩,
轰隆隆一阵巨响穿过,庞大的元气波动瞬间涌出,冲击的这处断壁大片岩石砸落,直如地龙翻滚一般,将此处全部覆盖,
只见断崖之下,烟雾冲天而起,那剧烈的元气波动,甚至将烟尘冲击的直上云霄,
盏茶工夫后,一道身影冲入烟尘之中,
“咳咳,”
陆子由老脸如黑铁一般,虽然沒有受伤,但那强烈的冲击也是让他感到气血翻涌,大袖一摆 将烟尘拂散,露出内里情形,
但此时,哪里还有那圆球的半点影子,
再看其手中的灯塔,此时那灰丝已是不知何时已经散去,
“混账,”
怒骂出声,陆子由面色一阵变幻,他很清楚,若是带着这样的消息回去,大长老会给他怎样的惩罚,
长途跋涉,前往天魔宗求到养魂木,将凌宇锋一点残魂温养的将将能够承受秘术,就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陆子由思來想去无法之下,狠狠的一甩衣袖,架起遁光便即冲天而起,
蓝蒙蒙的遁光,在方圆数千里之内來回梭巡,惊起飞鸟无数,最后才不甘的向西南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