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使者一些珠宝yù器,使者高兴而去。
等使者走后,王烈问谢艾道:“参军大人如何看?”
谢艾沉yín道:“人人都知褚洽是王处仲的人,若他刁难主公,必会让主公与王处仲生隙;而我观王处仲虽然倨傲,但颇有气度,尤其是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是让褚洽来为难主公的;但既无意为难主公,他就不该派褚洽来,其中缘由实在奇怪。”
王烈闻言一愣,问道:“有何奇怪?”
谢艾道:“王处仲既然不想为难主公,就应派他他人来,他应该知道那褚洽,嗯阳翟褚氏曾bī迫陈郡谢氏,甚至差点打压的谢氏落魄下去……而且,前几日费辰大人也送情报来,这褚洽身份似乎并不简单,因为他若死心塌地跟随王敦,就不该再继续bī迫陈郡谢氏,那样只会让主公与王处仲结怨……所以我若是王敦,就算不明白褚洽真心,也一定选个和主公没瓜葛的来接待主公。”
一旁的谢鲲闻言,也频频点头,他虽是忠厚长者,可对当日阳翟诸氏的步步紧bī也是心中恼怒,要知道当时褚洽父子可不是bī婚那么简单。
更是在商铺、官场,乃至整个士林风评中,肆意打压、攻讦陈郡谢氏。
而那时谢鲲在幽州脱不开身,若非谢言找到费辰,费辰设计陷害了诸氏,让褚洽被免职,褚裒被囚禁,此事最后结果还不知道会是怎样。
可以说,从那件事情开始陈郡谢氏就已经和阳翟诸氏彻底撕破脸皮。
而对已一向以温和相处,就算敌对也轻易不动武的世家来说,一旦撕破脸皮,那就只能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
更何况,于公于sī,彻底将诸氏打倒,对陈郡谢氏和王烈都是有好处的。
想到这些,谢鲲也进言道:“谢参军言之有理,褚洽此次来,必然是méng蔽了王处仲,而且他与我们之前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某建议应趁此机会给他一点教训,至少也要让他身后之人明白,将军你不是好糊nong的。”
王烈听了,点点头,他自然不在乎这个阳翟诸氏的族长,不说他本就不在乎这些世家豪强,更何况这诸洽算起来可是和他有夺妻之仇,这老儿和他的儿子诸裒对谢甄兮图谋不轨,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都已经超出了王烈所能忍受的范围。
王烈是个极其护短的人,甚至在这方面颇有些小气,这次褚洽就算没有双重身份来,王烈也要教训他一下,只是谢艾和谢鲲的建议给了他更好的动手理由罢了。
当然,这件事情上从哪种角度来讲都是坑人之事,这等事自然不能是由王烈出马来做,白文手下的狂澜禁卫执法队的那些人却正好适合做这些。
布置好一切,王烈的第一反应是这个贼老天有时候也不那么可恶嘛,这件事情上就很顺应民心,让坏人有机会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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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洽是在两日后从建康返回京口县的,而他这次来也的确如谢艾猜测的那样,虽然表面上是王敦所允许,但其中却有背后之人的运作。
因为王敦对那人的信任,所以才解除了褚洽的禁足令,派他来接待王烈。
毕竟跑开曾经的恩怨不讲,从身份和地位上来说他都是比较合适的。
褚洽此次来,第一项任务就是替自家主公打探手下吴名是否还活着,如果或者就一定设法除掉他;第二件事就是尽量触怒王烈,把祸水引向王敦。
褚洽也知道这两件事情若办成,自己必将彻底触怒王烈不说,也将让王敦迁怒自己。
但那时候自己的主人应该觉得自己能干,委以重任吧?
因此,褚洽没到江左前,就已经先了解了王烈在京口的所作所为,在知晓情况后,却是暗自称奇。
一切盖因王烈行事与江左这些世家、豪强的官吏无一点相同。
单说王烈入京口后,为了安抚民心,约法三章,大家都以为这三章只是表面文章。
但哪想到,王烈真的让所有狂澜军将士都驻扎进了军营,营房不够,就上附近山林伐木,建造起临时居所。
并且严格约束将士,没有许可不得随意出入军营。
而对于军营所需要的采购,更是严格执行军律与百姓公平买卖。
这样一来,因为每日军营的所需都颇多,反而让附近山民、百姓和商家都多了一个赚钱的机会,每天都是现钱结算,这更让附近百姓赞不绝口。
这样的与民公平,可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不但要王烈真的怀有仁义之心,背后更需要强大的财力支持。
更让褚洽惊叹的是,在他不在的这几个月,京口县的县内政务已经陷入了半停顿状态,而随着王烈的到来,市井内颇有一些谣言,说什么王烈要在城内征兵,扩充实力,又说王烈准备占据京口增加赋税。
这些消息自然有褚洽背后主人所为,虽然大多数百姓没有相信谣言,但也还是有一些宵小想要浑水mō鱼,甚至京口县内的帮派也活动频繁,趁机抢占地盘。
但没想到王烈,也不与王敦和司马睿商议,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