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
“儿郎们,准备搏杀”随着乌龙的一声大吼,海匪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刀枪,圆睁着猩红的双眼,嘶吼着、咆哮着,jī励着战斗前的自己。
这些亡命的海匪是不会管对手是谁的,只要是有胜算的战斗,只要在战斗后有奖赏,无论是银钱还是nv人,或者其他,他们就会为之亡命。
眼见狂澜军所乘坐的快船越来越近,海匪们的嘶吼已经变成了沉重的喘息,这时候再吼叫也是làng费力气,还不如积攒下来一点气势,准备杀敌。
只待双方接近十步内,他们就会抛出勾锚,让双方迅速接近,并登上对方的快船撕杀。
四十步,三十步,海匪们现在甚至已经可以清楚的看见对面狂澜军士兵lù出的面容来,有些xing急的海匪甚至开始甩动铁钩,瞄准对方的船舷。
这时,对面的晋军忽然放下了一直掩盖在身前的盾牌,一把把闪烁着金属光芒的钢弩瞬间暴lù在腥甜的海风里。
海风习习,温柔如小娘的纤纤yù手,轻抚在发间耳际,这温柔几乎可以让任何人mí醉。
但转瞬,mí醉被冰冷的锋刃划破,刺破肌肤的痛楚取代了温柔的抚mō。
甚至大多数人都还没来得及体会到疼痛,人在高度紧张状态下,突如其来的伤害所带来的痛苦几乎是感觉不到的。
而这时候,那锋矢就已经夺取了他们的生命。
不用身边军官下令,在这样的距离下,只要平端好手中的钢弩,就算闭着眼睛也能shè中那些毫无防备的海匪了。
而且在这样的近距离内,金属入rou的声音也清晰可闻,如果说开始还没有什么。
到后来那“扑哧”、“扑哧”的动静就好像扎进的不是人体内,而是戳进了féi嫩多汁的植物中一般,这种声音让海匪们的心都跟着震颤起来。
血腥味与海风瞬间就hún合在了一起,在海匪们凄厉的惨叫声中,四散开去。
“这是什么手弩?怎么可以一次发shè社么多弩箭?”远处的乌龙嘶吼这。
有效shè程可达一百二十步的新式钢弩,在三十步距离内发挥出了恐怖的穿透力,一箭往往可以shè穿两三个纵身站在一起,准备冲杀的海匪。
而且,这些连弩都是一次可以瞬shè五发,一船五十人的狂澜军士兵,人手双弩,一次一人就能在两息出十发弩箭,加在一起就是五百发,这简直是一次金属风暴。
因此,虽然只是一轮弩箭,而且仅仅二十步的距离,双方就已经彻底接近,但二十艘战船上的,一千名狂澜军士兵所shè出的一万发弩箭,就夺走了大约一千多名海匪的xing命。
这样的高效率的进攻,第一时间就把跃跃yù试的海匪打得méng头转向。
乌龙他们的舰船本来是躲在中军靠后的位置,本来他和杜弢都寄希望两翼的海匪能尽可能的阻拦狂澜军的突破,可在弩箭的狂暴洗礼下,两侧迅速被突破。
而两边王烈和苏良率领的旗舰则直奔悬挂中军旗舰标志的乌龙他们的舰船扑出。
依旧是弩箭开路,依旧是每息超过数百的弩箭的洗礼,王烈和苏良从两侧势如破竹,等他们抵达乌龙旗舰跟前时,舰船上的狂澜军士兵几乎是毫发无损。
当然,就算是这样,现在海龙帮的海匪也还占据着绝对优势,他们只是暂时被打méng了而已,四周的舰船纷纷向乌龙和杜弢所在的旗舰靠拢过来。
而其余的狂澜军乘坐的舰船则在四面拼死纠缠,希望给王烈他们创造最后突袭的机会。
王烈他们若不能及时擒下乌龙等人,等到被海匪们彻底包围,等待他们的必然是失败。
但现在双方都已经是骑虎难下,杜弢策划这次袭击已经是倾其所有,如果再失败,那他背后的主人绝对绕不过他,而乌龙虽然不服杜弢,甚至和他“同船异梦”,但两人是一根线上的蚂蚱,现在输了,也是家底陪的jīng光。
而王烈既然敢以身搏命,设下这一局,也是为了能生擒这幕后的黑手而来。
虽然他并不知道杜弢并不是最大的黑手,可现在这种情势如果输了,就算他能安全返回岸上,整个狂澜军也会被江左豪强轻觑。
“不要管两侧敌军,全力向敌人中军旗舰突进”王烈大吼道。
为他们驾驶站穿的,是刚刚返回岸上的江都水军校尉孟林,江都水军裨将庞毅为保他平安,自己战死,他心中难安,却说什么也要再次踏上战场,为庞毅报仇。
此刻孟林不断的调动指挥,硬是在四周密密麻麻的海匪舰船合围前,指挥王烈所乘的舰船冲了出去,直chā中军乌龙和杜弢所在的旗舰。
在距离对方旗舰还有三十步的时候,狂澜军士兵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钢弩。
旗舰上的海匪刚刚见识过这弩箭的可怕,此刻都忍不住倒chōu一口凉气,就算此刻明知道对方马上要shè击,他们却没有可以防御的东西,水军用的普通木盾到是有几面,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