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型严密,却选择了让骑军散开,分成了数十线,每一线的间隔足有数十步,作为经验丰富的将领,他知道这样就可以将对面步军弓箭手带来的伤害降低到最小。
果然,在前两线的匈奴汉国骑军冲进八十步的范围内的时候,对面的狂澜军阵中的步弓手手中的第一波箭阵终于射出。
一万人的狂澜军步军,并非人人都是弓弩手,而且最后边的人手中弓弩还不在射程之内,因此只有数千支羽箭飞出。
加上匈奴汉国骑士的阵型又在太过分散,奔跑速度又快,这第一波箭阵只造成了不足三百人的伤亡。
而后边的敌人骑兵更是几乎毫发无伤,呐喊声也更加激烈起来。
随后,狂澜军阵中又是一阵箭阵射出,依旧只造成了数百人的死伤。
观战的石勒和匈奴汉国众将看到这种情况,却是哈哈大笑,石勒更是满脸喜色道:“这些汉人,多少年了就是这种不变的招数,若是那种连弩还行,这种软弱的弓箭对我的勇士伤害还不如草原上的蚊虫呢,伟大的光明神始终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大王所言极是”张宾立刻道。
石勒一愣,诧异道:“你叫我什么?”
张宾却道:“大王,只要你今日能斩杀王烈,这北地必将是您的天下,北地既得,天下可望,大王您不称王还待何时?”
石勒一听,哈哈大笑:“孟孙,慎言,左国城里是有王者的,哈哈。”
虽然这般说,但那溢于言表的得意却是无法掩饰的。
石勒可不是什么忠臣,否则当日也不会反叛大晋,更不会偷袭幽州。
而他的目的当然是称王,甚至是成为九五至尊。
所以张宾这话简直正挠在他痒痒肉上。
此刻,仿佛为了给石勒助兴一般,那孔豚率领大军怒吼一声:“杀敌——”
已经冲到了狂澜军阵前五十步内。
随后,前两线的匈奴汉国的骑兵拿出骑兵弓弩开始还击。
这些匈奴汉国手中的骑兵弓弩劲道并不大,但都准确非常,可是他们今日却遇到了克星。
狂澜军阵前的盾牌早就竖起,就连头顶也遮盖上了盾牌,一真箭雨过后,阵型巍然不动。
至于偶尔落下去的弓箭,也全被这些士兵身上的铠甲弹开。
只可惜,石勒和张宾他们距离这里太远,没有看清楚情况,否则一定会发现情况有些蹊跷。
不过匈奴汉国其实似乎也没有寄希望这样一阵箭雨就击垮对手,趁这个机会,本来身处第三、第四线的骑兵却已经越到了前边,而这时再射箭已经来不及,狂澜军的士兵也似乎没有再浪费弓弩的意思。
随着阵中负责指挥这一万步军的冉瞻的一声暴喝:“起刀”
盾牌阵后隐藏的西凉甲卫重甲步军立刻举起了手中三十余斤的陌刀。
接着,等到敌人冲进身亲十余步的时候,就在他们准备跃起避让晋军常用的,隐藏在盾牌后的枪阵的时候。
却惊讶的发现,对面的盾牌阵已经瞬间撤下,接着一群身穿铁甲的狂澜军士兵手举大刀,并排而立,手中大刀冲着奔驰而来的敌军就斩了下去。
这些匈奴汉国的士兵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眼前刀光一闪。下一刻,冲锋带来的反作用力,让他们的战马和身躯与对方手中的刀锋狠狠撞击在一起。
人马俱裂,血雨飘洒。
只一刀,冲上来的一线敌军,近千人,无一存活。
全部变成了地面上冒着热气的死尸。
接着,这些重甲步军齐齐跨前一步,大喝一声:“杀敌——”
而这时候下一线的敌军正好冲到,又是一刀劈砍而下。
这次可能因为力道稍微轻了些,但也有数百敌军被劈砍下马。
而其余敌军则直接撞击在了这些重甲步军身上。
可是这一刻,这些匈奴汉国其实就感觉是撞击铁铸就的墙体上一般,敌人根本是一动不动,后面的重甲步军随后赶上,一刀补上,又是一阵血雨腾起,千余敌军彻底化作刀下游魂。
接着是下一线敌军……
一连砍杀了四线敌军,斩杀了足有两千余人,伤者更是不计其数,这些狂澜军的重甲步军才停住了脚步,再次竖起盾牌。
而而对面的匈奴汉国骑兵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孔豚立刻下令,所有人马不敢再向前。
西凉甲卫重甲步军阵中的冉瞻看着这一切,又看外围满脸惊惶之色,不敢向前的敌人,只觉得心中快意无限,心中怒吼道:“石勒狗贼,你当日杀我亲人,今日我定斩你为我亲人和死去的汉家百姓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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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再次回到数日前,大晋扬州建康城内,盘踞在益州的大成国太宰李国一说出自己的条件,令狐艾立刻道:“你家成王如此贪心,我们不答应”
李国一听,不快道:“令狐先生,你们幽州现在是家大业大,能给陶士行那许多武器、铠甲,怎么我们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