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与青州曹嶷、秦州的南阳王保为盟,这些人也是我大晋豪杰,只是暂时实力不强,而且远jiao近攻,也更符合大人的利益。”
陶侃闻言,看了刘佑一眼道:“曹嶷不说,本是窃据青州的逆贼,朝廷恩重才任命他为青州刺史,但却被石勒压制一隅;那南阳王保素与琅琊王不和,我与他为盟,若被人告,琅琊王岂不恨我?”
刘佑道:“曹嶷虽弱,但青州位置关键,更有海路可通江左,若大人能与他为盟,一可牵扯石勒和王烈,二来将来若真想为我大晋光复北地,也就有了一个落脚点;至于南阳王,毕竟是我大晋的王爷,大人与他结盟也实属正常。而且这等事情大人知晓便是,这里都是大人亲信,谁又敢1uan说?”
陶侃忽然笑道:“德祖,这些事情都是你刚刚想到的么?”
刘佑忙道:“非,也是佑思虑良久;毕竟佑现在为大人之属下,就要为大人的未来尽心尽力,望大人明鉴。”
陶侃点点头,刘佑这番话说的还是滴水不漏的,而且刚刚他若说是急智所思,陶侃反而会怀疑他的用心。
至于现在,陶侃当然不会完全详细刘佑,因为他的袖管里始终有一封没有拿出的mí信,而那mí信赫然来自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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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都城外,雪原之上,王烈和一干将士眼看匈奴汉国士兵嚣张的模样,却是眼喷怒火。
但尽管有怒火,现在却不是杀敌的良机,敌人依旧士气正盛,数量也是他们的五六倍,王烈他们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眼看信都城墙上的袍泽和父老尽命。
随后,几人慢慢退后,离开这片雪原。他们已经在这里隐藏了一个多时辰,浑身上下冰冷,再不下去就有冻僵的可能。
身后,已经有其他暗哨来替换他们,在这里继续监视战况,随时向后边一片山谷里隐藏的狂澜军大军出信息。
只要接到信息,那在匈奴汉国大军两侧隐藏的七千多狂澜军骑士,就会在王烈和段末坯的分头带领下一起杀出,将自己的怒火宣泄在敌人的身上。
这种时候,每一个人都无比渴望战斗的到来。
而此刻,对于正在战斗中的人来说,却是希望战斗早一点结束。
对于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来说,高强度的战斗经历过半个小时,就会陷入思维混1uan,体力消耗透支的局面。
一个经过训练的士兵,也许能支持半个时辰以上,但时间过长一样是脱力的局面。
尤其是狂澜军士兵,人数上占有绝对的劣势,敌人还可以分批进攻,而他们却始终要坚持作战,一个时辰的剧烈战斗,几乎是没有丝毫喘息的持续厮杀,这种压力若非是之前半年的高强度训练以及城池防御的优势,这些士兵早就坚持不住了。
而这种长的忍耐力,也让对面的支雄感到惊诧,他很清楚的看到城墙上的士兵始终只有那数千人,并没有更换,但却可以一直坚持战斗,这种jīng神实在可怕。
支雄不是没想过其他士兵到了哪里去,因为在他来之前,张宾曾对他说过,王烈手下当有万余军马,可是现在看城墙上出现过的大概在四五千人(支雄还是没想到城内的百姓会身穿军服帮助狂澜军作战),那么也就是说还有一半的人马没有参战。
不过支雄并不怕王烈设有什么伏兵,就算对方有五千人埋伏在城外,也绝对不可能冲垮自己的三万大军。
可是,支雄也不能眼看战斗一直这样消耗下去,此刻就算是支雄这样的怪物都感到了一丝疲倦。
眼见攻击没有结果,伤亡越来越大,支雄命人鸣金撤回。
第二波攻击在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告一段落,这次敌人已经险险突破了第一道城墙,甚至有些城墙在一段时间内都已经完全失守,还是荆展带领那击败名预备队一路砍杀硬夺取回来。
撤退回本阵后,支雄命人一统计伤亡,竟然又死伤了两千余人,虽然这次狂澜军伤亡也很多,但支雄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对着手下怒吼道:“你看看你们,你们面对的是一群羔羊,一群已经没有什么斗志的羔羊,却还迟迟不能击溃他们,你们还配称作是主公的铁骑么?这难道就是我支雄的部下,你们想让我回去后被主公和其他人耻笑么?”
众将忙说不敢,只是敌人顽强,但一定会攻克眼前城池,证明支雄大人的勇武。
支雄吼道:“那就用你们的刀子和敌人的头颅来证明自己的勇敢吧!”
一个部下却建议道:“大人,还有一个半时辰天就会黑了,还是先搭建营寨再进攻吧?”
支雄却吼道:“搭建什么营寨?要么睡在雪地里,要么久给我冲进城,睡在温暖的屋子里!”
那部下却诺诺的不敢再言,支雄却暴眼圆睁,看着四周看似平静的雪原,心中暗道:“王烈,孟孙大人说了,如果他是你,就一定会兵分两路,要么一路牵制我们,一路逃回幽州;要么是一路防守,一路偷袭;那么,王烈,你既然有勇气留在信都城内,以身犯险吸引我大军围攻,你的伏兵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