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数千人的人马才晃晃悠悠来到信都城的南mén外。
这是一支由马队和车队组成的队伍,一直到城mén外二三十步,才停了下来。
接着一个身穿校尉军服的匈奴汉国骑士排众而出,对城上喝到:“快开城mén,我们是主公派来的使者!”
城墙上的寒林探了探头,故意不屑道:“主公的使者?你是哪家主公的使者?最近那王烈假冒我军四处诈城,你们说自己是主公的使者,可有虎符?”
对方一听,却是看清楚了寒林的打扮,却是立刻大骂道:“你个西域杂胡,怎敢如此对我说话?你可知道你面对是谁?我是主公麾下的铁甲亲卫,你竟然敢出言不逊,质疑我等,赶快去叫你家校尉白虔滚出来迎接督军大人,否则一会拔掉你们的狗皮!”
“莫里校尉,算了,何必与这样有眼无珠的小兵计较,来人啊,拿主公给我的虎符,去给这个家伙开开眼,然后好快点进城歇息去,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可把我累坏了。”
队伍中的一辆马车上传出一个声音,接着一个干瘪的胳膊掀开车帘,递出一个盒子。
那胡人将领忙毕恭毕敬的接过虎符,可一看见车厢里那个和几个白嫩的躯体纠缠在一起的老者,眼中立刻闪过一丝不屑。
“这个汉人,仰仗主公的恩惠和王阳大人的重视,这一路行来,不分昼夜与nv子荒yín,而且对他们这些高贵的羯人亲卫也呼三喝四,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出身了?若不是看在主公的面子上,顶要chou你一顿!”这校尉心中暗道。
不过他也不敢多说什么,这些想法也只能藏在心里。毕竟车内的男子虽然面目可憎,但却是石勒的右长史,而他不过是石勒手下铁甲亲卫中的一名校尉。
论官职,两人差距太远,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那莫里校尉接过虎符,大步来到城下,打开盒子,取出虎符,高高举起,对着城头上的寒林喝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寒林细看一番,立刻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原来真的是长史大人驾临信都,我见识太少,没有在很远的地方就闻到大人们的味道,实在有罪,这就来给您开mén。”
寒林这话说的半通不通,城下的人却也不好作,因为既然寒林是一副西域胡人的打扮,那么这些人本就没接受过什么中原的教育,所以说起话来却是颠三倒四,也不足为奇。
一旁的荆展看寒林这般模样,却是暗赞:“这小子天生会演戏,很适合做他们情报工作,将来一定要把他从主公那里要来。”
寒林自然不知道荆展的想法,但立功心切的他,此刻却是尽心竭力要演好这场戏,却是竭尽谄媚之sè。
那校尉莫里冷哼一声,却是举起着虎符不动,等待寒林他们出城迎接。
很快,城mén缓缓被拉开,两列胡人骑士冲出,排列在道路两边,充作依仗,而寒林则是一路小跑,满脸笑容的来到车队面前,拱手道:“请诸位大人饶过我,我甲胄在身,无法跪拜,但对长史大人与诸位亲卫大人的光临,却是真心欢迎,真心欢迎,请诸位大人进城!”
身后其他士兵也是跪倒一地。
那羯人将领冷哼一声,收起了虎符,他眼见寒林不过是个幢主,心下更是不屑,手中马鞭猛然狠狠chou在寒林头上,却直接将寒林的头巾chou调,偏生没有chou出伤痕,却的确是好眼力,然后冷声道:“再有下次,直接砍下你的狗头!”
寒林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嘴里却笑道:“是小人不好,惹你生气……”
这时,车内的人却道:“算你小子识趣,莫里校尉你就不必与他计较了。小子,我告诉你,我刁膺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是不会难为你这个小小幢主的,我且问你,你们的校尉白虔和县令呼吁斜呢,为何他们不亲自出来迎接我?”
来者,正是石勒手下长史刁膺,这些日子刁膺心情很好,不但顺利投靠了王阳,自己的右长史位置也夺了回来。
最主要的是老对头张宾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对于刁膺这种人来讲,敌人的难过就是他的快乐,也因此他才没有过多计较寒林不放他进城的事情。
否则以他的睚眦必报,却是早就作起来了。
不过寒林下边的话,还是成功激起了刁膺的怒火。
“校尉大人喝多了酒,正在军营睡觉……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县令去了哪里……”
那刁膺闻言,脸部chou搐,怒道:“主公三令五申禁酒,他怎么还敢酗酒误事?你前边带路,我先去县衙看看你们的县令大人在忙些什么?!”
本来刁膺还想问县令去了哪里,此刻却是决定不管两个人是何原因,一会皆要一起处罚,让他们不将自己放在眼内。
刁膺此次代表石勒来到信都,石勒不但官复了他右长史的位置,更赐给他丝帛千匹,让他代表自己来信都前线督军。
并说他只要帮助信都城的校尉和县令守好城池,耐心等待后续大军前来,就是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