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韩据自己的话讲,那就是:“如果连官道都不能行走,哪怎么还会有商队肯来,没有商队来,我们哪里有税可收?”
却是颇懂得不固泽而鱼的道理,而修葺官道的资金自然是mao出在羊身。乐平郡和常山郡jiao汇的地方,属于太行山的余脉,山地丘陵颇多,若想去晋阳,这官路却是唯一的坦途。
因此,来往客商虽然通行方便了,但被盘剥的却更多了几分。
自从进入乐平郡境内,这支打着岑氏商行商队旗号的队伍就已经被人现,表面上一切如常,官道上也没有什么人阻拦,但消息已经被层层传递到了韩氏占据的壁垒之中。
这商队进入乐平不过十余里,就被关卡拦住。
这关卡后就是一座占地数里,依山而建的壁垒。
面前的这座关卡也正好截住了整条官道,关卡后几十个青sè衣衫的壮丁正手执刀枪,不怀好意的看着商队。
壁垒内的人并没有把这一对商队放在眼里,虽然看起来这队人马还算jīng壮,但毕竟都是寻常百姓的打扮,而且一路下来也是行走缓慢,神sè萎顿,看起来是毫无威胁。
这几十个汉子却都暗自庆幸:“等了几日,才等来这么大一队féi羊,不好好宰杀一番岂能对得起自己?”
那商队带队的却是一个相貌英tǐng,但笑起来很和气的少年,这少年显然也是经常过这样的关卡,到了关卡前,距离还有十几米远,还没等对方喝止。
就主动停了车队,然后翻身下了一匹看起来蠢笨高大的黑马,笑眯眯的走了上来。
见这少年如此识趣,那关卡后的一个xiao头目不屑的哼了一声:“果然是群废物”
却是一边懒洋洋的用草茎剃着牙齿,一边斜着眼看着那少年,然后一努嘴。
一个壮丁立刻走上前,一摆手中的环刀喝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那少年忙道:“我们是岑氏商行的,要去晋阳贩卖农具。”
眼睛去看着那环刀,心中暗道:“这群hún蛋,果然不是好东西,这军中制式武器都能nong到,若说没有叛逆之心,打死我都不信”
正思量间,那xiao头目一听他说是“岑氏商行”的人,却立刻来了兴趣,一把将那个壮丁扒拉到一边去,自己来到车马前,掀开覆盖在货物上的油布,却见一台台已经组装好的鼓风机,一架架崭新的曲辕犁,整齐的摆在车子里。
那xiao头目忍不住吹了声口哨,然后满脸轻浮道:“你们岑氏商行真是好运气,也不知道攀附上了哪个财神爷,能nong到这么紧俏的农具,这十几车货物在晋阳转销到盛乐或者平城,最少要赚上几百金吧?”
那少年却忙憨憨笑道:“大人说笑了,赚不了这么多的。”
那xiao头目却呸了一声道:“少他和老子在这里哭穷,老子和气问你,你就当老子是白痴么?你们是什么身份你们自己不知道么?你们这是不良商贾,是要收取重税来弥补自己的罪过的”
商队一行闻言,面面相觑,自己怎么就变成不良的商贾了,还什么弥补罪过……、
那少年心下差点被气得笑出声来。
一直以来,他觉得自己就够能寻找借口了,没想到这种穷山恶水,还有比自己还能正义凛然找借口的家伙。
见商队一行人一副愕然的表情,那xiao头目显然十分满意,认为这些人已经被自己的“威严”震慑住。
那xiao头目却立刻道:“按照刺史刘大人人制定的最新的税负比例,像你们所贩运的这等暴利商品,每件加收五十贯五铢钱,听好了,是足额的五铢钱,其他银钱概不好用。伦同,你去查查他们有多少件货,然后把钱收上来。”
一个壮丁闻言,立刻笑着跑出,就要开始查摆货物。
按照规矩,这货物清点下来,他这个负责清点的,最后分钱的时候肯定会多分一些的,他又怎么能不高兴。
那商队的少年却一改刚才笑意,伸手拦住对方,惊讶道:“这位大人,你搞错了吧,我们一件货物一共才赚多少钱?你收取五十贯,我们可就赔钱了。”
那xiao头目闻言,却是不屑道:“尔等休要废话,我管你们赚多少钱,这税负比例可是刘刺史制定的,刘刺史知道么?是我朝的大将军,怎么,你们不服么?”
那少年却道:“若是刘刺史所制,我怎敢不服,但请大人你拿出刘刺史增加赋税额度的文书,我看过后,如数jiao税”
那xiao头目闻言,大怒:“你xiao子,还敢要刘刺史的文书,你这是找死么?”
他们哪里有什么文书,所有东西都是信口开河,上边给他们收取税负的比例,他们却要多加上三成。
而多收取的在这些,自然全部要落入他们的腰包,这些又怎么可能有官府的文书佐证?
见少年却是步步不让,坚决要看到文书才肯给钱。
眼看磨叨了半天,身边其他壮丁都忍不住出不满的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