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背部,防止他再咳嗽难过。
司马邺却是毫无防备,任王烈帮他按摩,脸上也始终带着放松的笑意。
见到这种情景,众人多少有些明白了司马邺为何会如此亲近王烈,这分明就是一个温和仁厚的兄长在细心的安抚自己的兄弟。
而这,对于司马邺这种从xiao经历了颠沛流离,见多了世间薄情、离别的少年来讲,比一万句虚伪的恭维和表忠心都更能打动他。
尤其是索琳,这才现自己一直忽略了这位少年天子的感受,以为只要对他尊敬,把他捧上高位即可,却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反而有nong权的嫌疑。
想到这些,索琳却是暗自思量自己今后应该学习一下王烈的这种手段,学会如何与司马邺相处,而不是处处显示出强硬的态度,被世人非议。
又吃了几杯,司马邺纵然天生酒量不错,但也已经是微醺,举杯对众人道:“诸公,可能你们都不明白我为何对王烈将军这般,也可能觉得我身为帝王不应这般轻佻,就该冷漠无情。”
众人一听,忙齐声称:“臣等绝不敢非议陛下,陛下仁厚,我等敬佩。”
司马邺笑着摇摇头:“诸公不用如此附和,若我不说,你们永远不懂,我这里只想告诉诸公,我虽生在帝王家,但却一直渴望能有王将军这样的朋友,而不是因为我是天子,就假意尊重、顺从我,暗中却对我诋毁、轻视。想当日,我与王将军初次相见,他并不知我的身份,就慨然承诺,倾心相帮,这份情谊却比山还重。
所以说,为臣子,王将军你是忠臣,是良将;为兄弟,王将军你是我的好兄长,邺这杯酒敬你,不是帝王家,只为兄弟情。”
众臣听完,皆面sè动容,一直以来大家要么如索琳那般,还把司马邺当做一个懵懂少年看待;要么是如张寔那般,虽尊敬司马邺,但完全是因为他是天子;这期间,又有几人是如王烈这般,把他当兄弟一般呢?
就连他真正的兄弟司马保也没有做到。
也许索辰算一个,但索辰却更多的是把司马邺当天子看待,也只有王烈才会完全忘记他那个帝王的身份。
王烈听完司马邺这番肺腑之言,也是心情jīdang,他来长安城,虽不是抱着梁芬义nv阿秀所说那般,“挟天子,令诸侯”的夸张想法,但至少是有抱着投靠司马邺、抱着大晋正统这个大tuǐ、趁机继续展壮大的心思。
至少,在来之前从未产生过与司马邺做朋友的意思。
但正是关中月下阁那一夜偶然的巧遇,让两个少年相遇、相知,一个热情如烈火,一个落寞如清月,却偏偏那样的相和。
也正是从那一刻开始,王烈获得了来自大晋天子的友谊,而这时候王烈虽然依然要利用司马邺来为自己正名、树威,但心里却无疑已经把司马邺当做兄弟看待。
而从这以后,一直到王烈为大将军、为公侯,为王,直到建立自己的帝国,始终都不曾背弃过司马邺。
后世的史学家也曾惊讶于两位王者,在权势熏心的黑暗时代,能有一段如此纯粹而真心的友谊,一直持续到生命的终点。
此刻,面对司马邺的注视,还有谢鲲等人注视的目光,王烈也举起酒杯,认真道:“无论陛下你是至尊还是布衣,都是臣之兄弟;无论将来世事如何,只要我在你身边,谁都不能伤你分毫”
这一刻,王烈用心明誓,然后掏出腰畔短刃,割破手掌,将血滴落在自己的酒樽里;司马邺见状也拿出自己的护身短刃,梁芬等人一见忙惊呼“陛下保重龙体,不可伤害自己,索琳更是一把抢过短刃,连呼不可。”
司马邺却让他们退开,然后命索琳把短刃还给自己,在王烈微笑目光的注视里,将手掌划破,虽然无比疼痛,但这一刻却有一种畅快的感觉在司马邺心头涌动。
这种感觉是在朝堂上接受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都没有感觉到过的。
君臣二人的鲜血jiao融在两人的酒杯里,王烈和司马烈一干而尽。
这一瞬间,被记载进了大晋的史书之上:“帝与王烈歃血为盟,互为兄弟,此生未变。”
而在后世帝国的历史书中,也记载着这样的话:“太祖与进晋帝为盟,同进同退、无怨无悔,今日思之,悠然神往。”
历史,终于在这一刻生了巨大的转折;而王烈和司马邺的这番举动,也在不久以后就传遍了天下,让世人震动。
晋建兴三年五月末,大晋都城长安城外,大晋中军临时训练上,王烈来到长安的一个半月后,一百余名狂澜军骑兵身穿大晋中军军服,双手后背、笔直的站在校场旁的检阅台下。
而他们的对面,却是已六百名狂澜军西凉甲卫盔为队的四万中军。
这一日,司马邺率领长安城内的百官亲自来到这个新建的临时校场,检阅中军军容。
一切,都因为在一个半月多前,司马邺让王烈主持、胡崧协助,完全按照狂澜军的训练方法,将长安城内的四万大晋中军重新整合、训练。
王烈自然是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