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同意的。”
王烈拍了拍脑袋:“就算他同意,我也不答应”
说完,拉着程翯快步向大厅走去。
两人走后,片刻那回廊外,阿秀提灯缓步走来,看着院子里在夜风中摇曳的翠竹,却是悠悠低唱道:
“瞻彼淇奥(yu),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却是一《诗经.卫风》中的淇奥。
《淇奧》这诗赞美的是一个德才兼并备、宽和幽默如翠竹一般的男子,表达了男子真正的美在于气质品格,才华修养,更表达了歌唱这歌曲的少女对他永远难以忘怀的情感。
少女面对那一丛修竹,眼前却仿佛又出现了那个器宇轩昂,但却时而带着一丝笑意,调侃自己,却又会为自己难过而温声细语安慰她的少年,那温和而幽默的感觉不正与这诗中相仿么?
“他真如阿璎姐姐说的那般,不喜欢女子么?不会的,如果他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和阿璎姐姐那般亲密?可是阿璎姐姐为什么要骗我?他既然喜欢阿璎姐姐,会同样的喜欢我么,也会为我拨动丝,温柔细语么?”
夜风吹过,风打竹叶,一片细微的飒飒之音,少女的心沉醉在自己的幻想里,片刻却是一丝珠泪滑落眼角,很多时候明明得不到,却已然要痴心一片,又说谁能说的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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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带着程翯回到那关中月下阁的大厅,大厅内依旧是风雅无比,一个女子正在弹奏着琴曲,那琴音颇为优雅动听,这琴音竟然颇有几分庄蝶闲暇时所奏琴曲的风范,王烈拉着程翯也忍不住驻足听了一会。
程翯却道:“这等场所却也有这等高雅之曲。”
王烈笑道:“她们以此谋生,又怎能不擅长此道,而且她们最擅长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魅uo之道,所以这世间众生,皆有自己谋生之道,我等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程翯闻言,轻啐一声:“被魅uo的都是没骨头的男人,好男人才不会这样。
王烈哈哈一笑:“那这样说了,被我杀掉的都是没本事的敌人,有本事的敌人我还杀不掉……”
程翯道:“就会歪曲人家的意思,阿烈,在我心里你就是大英雄,你当时初到幽州从军,除了黑龙还有什么,不一样走到今日,就连那石勒都被你击败,谁敢说你没本事?”
王烈轻轻握住程翯的柔荑,这一刻,在这喧嚣的风月场里,王烈却觉得世界只剩下面前贴心的少女。
两人正柔情蜜意间,却听一个大嗓门在大厅的一侧吵道:“这是什么鸟曲子,悲悲切切的,叫人听了好不难受,赶快给少爷我换一曲热闹的,或者就弹弹什么高山流水,也好让我寻觅下知音,哈哈哈。”
言语间的张狂和自鸣得意却是显1ù无疑,叫人有一种想上去打他的冲动。
王烈听了,顿时一咧嘴,心下一乐:“这都能遇到熟人。”
回头看去,只见大厅一侧的座位上,索辰正和一个少年坐在案几前,大呼小号的对着那弹琴的歌ji乱喊。
索辰面前已经摆了十数个酒樽,显然已经吃了半天的酒,此刻已经是满脸通红,处于半醉状态。
而几个管事一听他大喊大叫,却是立刻走了过去,小心的陪着不是,显然这位索家三少爷的名声在长安城的风月场里很是响亮,大家也都知道他的身份,无人敢惹。
就连那个开始和王烈调笑过的女子也是一脸的低眉顺眼,不全用纤纤玉手触mo索辰,为让拿捏按摩。
索辰享受着吹捧,语气却缓和下来:“不是少爷我多事,来这种地方,大家都是要寻个乐呵,怎么能一直悲悲切切的弹个不停,真是叫人心烦。”
索辰旁边那个少年却是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谁若靠近他,眼神中立刻就会生出警惕之sè。
王烈一看索辰那副模样,和索辰交过手有过接触他却知道他并不是什么无知恶少,而只是从小养成的这种自大傲气的xing格,将来多遇到几次挫折自然也就会收敛了。
但现在,显然这关中月下阁的人还不能给这小子一定的教育,王烈却决定“替天行道”一把,大步走了过去,站在索辰身侧,低喝道:“你这小子,这么晚不好好在家呆着,却来这里生事”
索辰一听这话,浑身一哆嗦,下意识道:“爹,我错了,我其实是……你莫打我……啊,是王将军……”
然后却是埋怨道:“王将军,你怎么说话和我那老爹一个腔调,吓死我了。”
旁边那个稚嫩的少年却是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