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然被王烈顶的说不出话来。
但自家的孩子自家爱惜,尤其是少女身世可怜,是老友唯一的血脉,自己这一辈又再无女儿,老者一直拿她当宝贝一般,却是笑眯眯道:“王将军,小女不懂事,你何必与他争辩,你说的不错,我给你盔甲的优惠,却正是有事相求。”
王烈立刻一咧嘴,灿烂笑道:“长者请讲”
老者道:“王将军,你对我实话实说,你现在究竟想和哪一方联合。”
王烈奇怪道:“长者是什么意思,是指我和其他铁器坊买卖么,盔甲我已经在您这里买好了,到是有些地方需要修改,我也不准备找其他铁器坊了,就由你们负责回炉改造吧……”
老者无奈道:“王将军就不用装糊涂了,我问的是你究竟要站在司马保一边,还是麴允和索琳一边,又或者是其他势力一边。”
然后,满脸期待,等待王烈回答。
王烈却一咧嘴,笑道:“长者身居江湖,却心忧庙堂之事,看来我大晋处处都有布衣侠士,佩服佩服。”
老者气得一拍脑袋:“王将军,为何如此调笑老朽。”
王烈却正sè道:“长者一直不肯告诉我您是谁,我只当你是个商贾之家,又怎好怨我?”
却是完全把老者刚刚和程翯对话中提及的同朝为臣忽略掉。
老者气得一拍桌子:“你个孽障,真是气死我了。”
一旁的少女一边劝慰老者,一边不满道:“王将军,你和我斗气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气我爹爹,你看你把他气的?”
见老者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但眼中却并无怒意,还在偷眼看王烈的表情。
王烈一看,心下暗笑,这老者一直不说自己身份,一涉及到关键就避而不谈,却希望自己竹筒倒豆子,哪里有这样的好使。
但对方毕竟是长者,而且对自己还有恩惠,怎么都要给对方留一点情面,却是该见好就收,于是王烈忽然拜倒:“长者果然气度非凡,不愧为我大晋栋梁之臣。小子无礼,刚刚只为看到长者真心,既然长者是一片赤诚,那小子也不敢再继续隐瞒,也如实相告于长者。
烈此次来长安不为名利,只为这幽州未来的展,和我大晋的安危,至于和哪一方结盟,恕我直言,这些人我还都未看上眼。”
老者闻言,笑道:“我大晋堂堂的亲王、右丞相,还有那自命不凡的卫将军,尚书仆射,却无一被你一个五品官员瞧上眼,若被他们知道还不要吐血?”
然后,又认真对王烈道:“这些人你都看不上眼,但不知道将军想与什么样的人结盟。”
王烈看了老者一眼:“烈心中只为大晋,南阳王与两位尚书仆射大人虽位高权重,却皆非良木,我却只想为至尊尽心竭力,以至尊为盟友,以匡扶社稷江山为己任。”
老者闻言,却是一愣,片刻道:“小友大志,可是现在你连至尊一面都不能见,何谈这许多?”
一旁的少女却忽然道:“说的一本正经,其实就是狭天子以令诸侯,学那前朝的孟德公所为,当然本朝也有此例,王将军此举并不新鲜。”
老者忙清咳起来,程翯也是一惊,看向王烈。
王烈却是面sè微变,本来准备好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却再次细细打量这少女,只见少女青丝如云,眉眼如画,灯光下不断眨着大眼睛,盯着王烈,丝毫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依旧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可爱佳人。
王烈暗叹一声,这少女的确聪慧,不失天真可爱,刚刚应该也只是顺口说出,可若被有心人听了,定要寻她麻烦。
片刻,老者对少女道:“阿秀,休要胡说,王将军乃我朝忠义,岂会行jian臣之事?”
少女不满道:“这不是jian臣,此乃枭雄之道,难得爹爹认为我朝太祖之父是jian臣么?”
老者闻言,气的怒道:“不要说了,这等事情我相信王将军是断断做不出的。”
眼睛去始终盯着王烈的手指,看他那修长的手指不断在面前抖动。
王烈的手慢慢抚过面前,忽然mo向腰畔,老者的心都到了嗓子眼。
王烈却是忽然伸展双手,抻了个懒腰,笑道:“阿秀姑娘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是一个寒门小卒,侥幸到了现在这个位置,能保一方平安就已经是功德圆满,岂敢再有奢望?”
老者犹豫着要不要喊人进来的时候,少女不满的看了故意唬人的王烈一样,忽然又道:“爹爹,你又何必怕他,就算王大哥是您口中的jian臣,但jian臣与jian臣也有不同,有的那jian臣一心为己,自sī自利、心狠手辣,却是不可交;但有些jian臣却是眼见朝政糜烂,权贵昏聩,这才心怀天下,只是野心大了些,对朋友和兄弟都极好,这样的人未必不是万民之福,而王将军不正是这样的人么?”
老者闻言,不满道:“阿秀,你怎么可以妄谈朝政?你也是大丫头了,怎么能如此幼稚,你了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