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羽箭掠过,也不断有战友倒下,但这一刻韩云已经没有心情去考虑生死了,有考虑的时间已经可以被敌人杀死数次。
英雄,真的不是那么好当。
也因此,韩云更加佩服身边的少年孙安,在开始的焦躁后,慢慢恢复了平静,也不再刻意却射击对面的军官,一箭接一箭,每一箭射出,都能传来一声敌人的惨呼。
而他身边的那些据说都是猎户出生的新兵,也几乎都是箭无虚。
也正因为身边有这样一队人马,韩云的压力才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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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汉国冲锋的大军这边,带队冲锋的孔长一看后面冲上来的,攻城的主力,那些轻甲步军在幽州军箭雨的洗礼下伤亡惨重,却是大吼一声,指挥数千善射的亲卫冲了上来。
孔长的目的很简单,利用自己的勇武和手下健儿的善射,压制住对方的弓箭。
城墙上的人自然看出这家伙是敌人的大将,段末坯更是适时的高喊一声:“射杀逆贼孔长者,重赏千金”
顿时,幽州军士兵弓箭都开始瞄准这个带头冲锋的孔长。
这孔长不愧为石勒手下一等一的猛将,眼见弓箭及身,手中长刀连舞,左挑右挡,却是没有一支弓箭能射中他。
而他身边的亲卫却是不断用手中弓弩还击,一个个幽州军的士兵也不断惨叫着中箭到底。
很快,凭借精湛的射术,孔长手下这些匈奴汉国士兵竟然死死压制住了城墙上的幽州军,而更多的匈奴汉国士兵也不断加入到反击中来。
城墙上已经被迫竖起了盾牌阵,攻击却是越来越无力。
孔长在城墙下看到这一切,却是得意的大吼一声:“尔等汉妇儿,如此无力,也敢学你家爷爷射箭么?”
王烈虽然身在内侧城墙的城楼指挥战斗,但却看的清楚,眼见孔长如此猖狂,自己这边的士兵士气已经明显受到了打击。
段末坯气得一箭射出,孔长却是暴喝一声,一刀将来箭劈成两截。
这时孔长再次高喊而出:“段末坯小儿,窝在城里做什么妇人状,还不快出来受死?”
段末坯闻言,气得脸色一黑,转身对王烈道:“阿烈,这里交给你指挥,我出城去会会这个嚣张的家伙。”
王烈摇摇头,示意段末坯不要着急。
却猛然提气对着城墙下大喝道:“杀鸡焉用宰牛刀,孔长小儿,还记得征北城外,你家王爷爷弓箭的厉害么?”
说完,却是举起七石硬弓,弓弦拉得如满月一般,稍微一瞄,判断了一下风向,下一刻,一支羽箭带着破音的呼啸飞向孔长。
孔长只闻得有人喊他,却是一愣,待听到王烈后半句,却是立刻想起来了当日征北城下自己被那晋军小卒射中的一箭。
哪一箭虽然伤势不重,但却让他丢尽脸面,时刻引以为耻。
恨不得能将王烈碎尸万段,方解心头恨意。
此刻,微微错愕,暴怒之下却是下意识的抬头去看。
就看见瞳孔中一支羽箭越来越近。
孔长眼见这羽箭飞来,立刻抬起手中长刀去拨打这羽箭,但羽箭度之快和力量之大乎他的想象。他只觉得手中长刀被震得一颤,差点挥砍在一个手下身上。
那羽箭反弹一下,落在了地上。
还没等他放松,孔长只觉得一股呼啸之音再次传来,浑身寒毛倒竖,下意识一个懒驴打滚,差点掉进身边的壕沟,下一刻,一支羽箭却擦着他的后背飞过,直接盯在了他身后一个亲卫的身上。
那亲卫尽管身穿着铁甲,但那羽箭竟然射穿了铁甲,惨叫一声倒地身亡。
孔长怪叫一声,身旁的亲卫举起盾牌把刚要把他围在当中,但转眼又是呼啸之音传来,一道箭影透过盾牌阵缝隙直射进来,孔长忙再次挥动手中长刀去抵挡。
这次却是有了教训,用上了十足的力气,但却觉得劈砍处没有刚才那么大力,心下暗叫不好。
第一支羽箭被拨打掉,第二支转眼就到,却如鬼魅一般狠狠扎在他伸出的手臂上。
这第一支羽箭却正是引他劈砍,暴露出空门,第二支才是真正的杀招。
也多亏孔长用手臂挡了这一下,否则这支羽箭就是直接扎在他的脖颈上了。
接着,就听闻城墙上一声娇喝:“孔长,你连女人的弓箭也躲不过么?你怎么还有脸说大话”
第二次射箭的却是程翯,连珠双箭,却是射中孔长。
孔长又气又羞又后怕,他知道对方必然是有两个甚至以上的神箭手,自己现在目标明显,若再托大,就可能被射死在城墙下。
于是,在亲卫的掩护下,躲进了冲锋的匈奴汉国之兵当中。
幽州军这边一看,顿时喝彩声连天,更有人大骂孔长无能无耻。
孔长羞的曼联通红,但却不敢露头。
但孔长虽然受伤,却只是小臂中箭,并无大碍,而且他已经有了堤防,再想偷袭他却也不易。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