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暮真咬着牙低头,一丝戾气划过眼角。
外头传来敲打声,丫头隔着窗户禀报:“娘娘,王爷出了丁侧妃的院子。回了前院。”
段娉婷停下手,畅快大笑:“好!”丢下簪子,厌恶的看一眼赫连暮真:“还不回你的屋去!傻站着干什么?一点儿眼力都没有。难怪王爷不喜欢你!”
赫连暮真闷头离开。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乳母焦急的拉过他检查:“哥儿,可有伤着?”
赫连暮真扑进她怀里:“妈妈,我疼。她拿簪子扎我。”
乳母叹气,解开他衣襟,用冷水轻轻擦拭看不出伤口却微微红肿的肩头:“哥儿,忍着些。等你长大就好了。”
赫连暮真仰头:“妈妈,我亲身娘亲,到底是段侧妃害死的还是王妃害死的?”
“嘘——”乳母赶紧捂住他的嘴,“别乱说。”紧张的看看四周,“是难产病死的。”
赫连暮真想到在花园偷听到的丫鬟闲谈,垂下头:“我知道,你不敢说。她们两个都有份对不对?”
乳母为难:“哥儿,我真不知道。我是后来进府的,你都三个月了。我真的不知道。”
赫连暮真垂下眼睛。
丁善善在房中给心腹吩咐:“明儿给大公子搬家,路边安排两个人闲谈。不必有证据,只将疑点说出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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