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榆却看出了她在想什么,笑着正要解释,那边风谨却窜了上来,一把搂住了子桑榆,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来一把折扇,风骚的摇啊摇,暧昧的眼神飘过来,道:“子渝兄可是想去找女人消遣消遣?公子我带你去如何啊?”
子桑榆这次却没挣扎,顺势挑起他的下巴,邪邪一笑:“眼前不就有一个美人么?快,给大爷笑个!”
风谨一个媚眼抛过来,双唇迫不及待的凑上来,双眼微闭,浓密的睫毛轻轻地颤动,故作柔弱的声音道:“公子直接上吧!”
子桑榆嫌弃的撇开脸,将他手中的折扇拉过来挡在他的嘴上,风谨料到她会如此,早就有所防备的退开,对身后愣在当场的林琼素等人招了招手道:“你们自己逛去吧!我要陪子渝兄看没人去了!”
一旁的子桑榆想了想,林琼素毕竟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定然是不敢去那种地方的,李宇云更加不可能的,老婆就在旁边呢,至于子均这个老实孩子就更不用说了,也就赞同了风谨的建议。那三人见两个人意见难得一致,虽然对子桑榆一个女子要去逛窑子实在难以想象,但想想她本就与众不同,倒也没说什么,自己逛去了。
风谨拦住就要向“暖阁”走去子桑榆,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狐疑的问道:“你确定就要这样进去?呵呵,你这样进去,里面也不用比了,今晚哪里还会有人注意那台上的花魁是谁。”
子桑榆这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还穿着女装,这只怕刚到门口,就要被那老鸨派人给丢出来吧。风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将她拉进来不远处的一间裁衣铺,那铺主见风谨到来,忙不迭迎出来,恭敬道:“公子怎么来了?”
风谨随口答了一句,挑选了一件水蓝色袖口银纹锦袍,催促着子桑榆赶紧换上。一番折腾之后,子桑榆再次出现,俨然又成了两个月前的子渝。
一身水蓝色的长袍,衬得子桑榆面如冠玉,温润而不失艳绝,当真是个少见的美男子。身旁火红长袍的风谨,眉目艳丽,比子桑榆高出一个脑袋,长发束起一半在头顶,剩下一半垂在肩头,如丝绸般顺滑亮丽。极黑配上极红,妖冶而深沉。
一旁的掌柜早就看呆了,直到那二人都走远了,仍旧没回过神来。
二人很快就到了暖阁前,人着实不少,生生将这条街堵了个水泄不通。那忙着接待的妈妈桑倒是个有颜色的,一眼便看到了二人,脸上笑得愈发灿烂,摇着手中的蒲扇,不急不慢的迎过来。
“二位公子可真是难得一见的俊俏啊,快请快请!”说着微微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自己坐在前面给他们二人带路。
挤在门口的一群人顿时一阵不甘,暖阁的女子向来绝色,今日更是举办了一场盛大评比要选出花魁,选出花魁后人们可以自由出价,价高者便可得花魁相伴一晚,听说今晚竞选花魁的女子可都还是清倌呀。但其实这里的大部分人是出不起那个钱的,临州城富贵人家颇多,若是真看上了那花魁,一掷千金亦是有可能的,那是富豪与富豪之间的竞争,大部分人是参与不起的。于是这门外的相当一部分人不过也就是来凑个热闹见见美人,兴许运气好还能找个花魁评选输了的美人,共度良宵。
是以天还未暗,暖阁前早早就有人开始进场了,有些人已经挤了好久还没挤进去,如今看到后来的子桑榆二人如此轻松的就由老鸨亲自引进去了,心里那是何等的不平衡,但看二人身上散发出的清贵气质,面容又着实容不得人侵犯,虽然心里颇有微词,却也没人说话,只得恨恨的看着他们先进去了。
妖艳的女子将他们二人带到了二楼一个包厢内,这间包厢视野开阔,楼下布置好的舞台一览无遗,俨然是一个上等的包厢了。女子吩咐龟公上了茶水和一些点心,对着二人微微躬了躬身子,继续接待门外的人去了。
临走前,子桑榆似乎看到了那女子对着风谨微微颔首。
“你的妓院?”子桑榆喝了一小口热茶,茶水入口清甜,淡淡香气萦绕在鼻端,好茶。这种茶水妓院一般只拿来招待非富即贵的熟客,他们从进来起就一句话都没说过,即便看外表还算是个有钱的,也不至于一上来就给他们安排了这么好的包房,备了上等的茶水和点心。
唯一的可能就是风谨是这里的常客或者跟着妓院有着某种联系,若是这妓院的常客,那女子的反应定然不是这样的,面上带着淡淡的恭敬,为风谨时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哪像是一个风尘女子,尤其是临走时那微微的颔首,分明就是一个下属对主子的样子。
“如何?”风谨却不答她的话,笑着问。
“名字起得不错,老鸨也长得不错,屋内设计…”子桑榆撑着下巴,向窗外环顾一周,嗤笑一声:“大红色,俗!”暗藏指桑骂槐的嫌疑。
风谨眉毛一挑,好像料到她会这么说,低吟道:“哦?桑儿有何高见?”
子桑榆捻了桌上的点心,慢慢的吃,不睬他,吃完又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慢条斯理道:“我对妓院的室内装潢不感兴趣。”
风谨不禁失笑,这个女人就不能少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