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个鬼医十足的变态,好几次他都想用自己的权力把风清璇要过来,让她免于这种训练,但他终究还是没这种做,他不能破坏了规矩。
孙子膑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耳边听着她悲痛欲绝的声音。他想安慰她,却不知从哪里安慰起,这种事他从来没做过,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静静地陪着她……
慕容睿抱着沈然飞上了巍峨的山顶之上,熟门熟路地进了一个山洞,一个很深很深,不可见底的山洞,那山洞中被一片冰雪覆盖,白茫茫的一片,处处透着寒气,若普通人进去,不消半刻必会变成冰棍。
整个山洞空荡荡,唯有中央摆放着一具纯净透明的冰棺,那没有一丝杂质冰棺几乎与这满室的冰层融为一体。
慕容睿轻轻地将沈然放进冰棺里,眼睛渐渐有了焦距,神情也平静也不少,更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味道。
“小然然,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慕容睿轻抚着她的脸,自问自答,“你一定不知道,对不对?这里是我小时候练武的地方。很久之前,我的母妃就被慕容傲打入冷宫,宫里所有人都欺负我,连个小太监都敢打骂我,不给我饭吃,当时我真的以为自己快死了,这时我的师傅出现了,他对我很严厉,老是把我丢在这里,逼我练武,如果练不好就不让我下山。有一次啊,我实在受不了,偷偷跑出去,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掉到了半山腰上去,把腿都给摔断了,休养了一个月才到宫里,当时我很害怕,心想着,如果父皇知道了,会不会很生气?可等我回去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根本没有人知道我不见了。”慕容睿温柔地笑着,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脸柔和。
“我说这些,你听着会不会很烦啊?然儿惠质兰心,一定不会觉得烦的,对不对?我只是想让你多了解一点我,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你每天多了解我一点,也许就会多爱我一点,是不是?”慕容睿的脸上是罕见的温柔,他俯身亲吻了一下沈然的额头,“你就在这里好好睡吧,很快,我就可以永远陪着你了。”
他的手握着冰棺的棺盖,眷恋地看着沈然的容颜,深深地看着,许久才慢慢地棺盖一点一点地拖上来,直至全部盖住,也把他人生中最后一点温暖驱散……
从此以后,人世间无论是万事万事再也没有可以影响到他的了!
龙陵自宸帝策立后,甚少露面,向来勤于政事,日日早朝的他竟破天荒地连续数十天罢免早朝。众臣求见,大半也被柳皇后拒之门外,说是皇帝病重,不宜见人,偶尔有让一两位大臣进去探望,那些大臣一个个出来也是直摇头。
众臣心中慌恐不已,大胆一点的甚至猜测龙陵会不会就快要变天了?若皇上就这么一病不起,那该如何是好?
很快,朝臣们的猜测变成了现实!一直未见其人的皇帝又下了一道圣旨,由于他自己身体有恙,皇后临朝摄政,一切军政大事全权交由于皇后处理,无须再请示于他。
此诏一出,朝野哗然!
这一天,天空中彤云密布,大有风雪欲来之势,皇宫大殿更是超低气压,一些老臣愤愤不平,慕容家的几个王爷脸色也颇为难看。
柳情高坐在龙椅之上,俯视着殿下朝臣,心中了知明镜。
在这些朝臣眼中,她也许就是个祸国妖姬吧,从来后宫不可干政,她一介后妃,不仅临朝干政,还名不正,言不顺地坐在龙椅之上,这个读多了圣贤书的迂腐之臣想来是无法容忍的。
果然,反对之声不出意外源源不断地涌来。
“皇后,祖宗规矩,后宫不得干政,历朝历代也从无例,臣等请求面见皇上,请皇上收回圣旨。”谏议大夫骆弘渊最是直言不讳,他今天六十多了,却一如年轻时固执,不畏强权,连皇帝甚为敬重他,且新皇后在朝中根本没有什么威严,他甚至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只是顾及着君臣之礼,才客客气气唤她一声皇后而已。
“骆大人这是在质疑本宫的能力,还是质疑皇上的圣旨,皇上金口玉言,岂有改弦易辙之理?”柳情面无表情,嘴角勾着丝丝冷笑。
“皇上旨意,臣等自然不敢不从,但祖宗规矩也不可荒废,先贤有云: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男女各司其职,天公地道,请皇后勿逾越了本份。”骆弘渊字字掷地有声,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凛然。
柳情眸光一闪,似笑非笑地看着骆弘渊道:“本宫与皇上乃结发夫妻,夫妻本为一体,皇上身体不适,本宫代为摄政,有何不可?”
“皇后虽一国之母,但总归是女子之身,抛头露面,于礼不合。”礼部尚书也发出不鸣之声,对他来说,礼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柳情斜看着他,冷笑道:“莫尚书,你所说的礼莫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质疑君主的旨意,你的礼就在这庄严的大殿上藐视本宫,本宫为君,尔等为臣,君为臣纲,莫尚书身为礼部尚书,却连这基本的三纲五常都不知,倒教本宫怀疑,你这个三甲进士是如何得来?”
她的声音轻柔淡雅,却隐含着不怒自威的威严,她的神色淡然,但混身上下散发出一阵夺人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