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一直记得顺顺,妈妈天天想顺顺,所以就拼命的干活当然就瘦了。妈妈是在城里干活,城里人住的地方小又挤,所以要每天洗衣服洗澡还要每天换衣服打扮,每个人都要自觉的讲卫生,要不整个城市就变成猪圈了臭得没法住人。那像你和太爷爷这么幸福,两个人住一座大院子。以后你去了你就知道了。”陆小满边说羡慕的打量了下四围,温柔宠爱的拉着儿子的小手半真半假的说道。
“噗!”
到底是小孩子,陆顺顺被陆小满说道儿猪圈时那一脸的厌恶表情逗笑了,小脸上带着好奇的看陆小满。
“你去了城里啊!还可以见到你漂亮的姐姐…”
“姐姐?”陆顺顺吃惊的瞪大眼睛看着妈妈。
“对啊!你有一个姐姐,长的可漂亮,现在在英国读书,她一直在等你和我去接她,就像顺顺等妈妈来接一样。”不知不觉中儿子被她搂在了怀里。她耐心的给儿子尽量不掺假的解释清楚。
“她是和爸爸在一起吗?”陆顺顺眼睛亮晶晶的期待的看着妈妈,原来他有这么多亲人,姐姐还是在外国读书。
国外对于村里的人来说无疑和天上的天宫差不多。太不真实和遥远了。
“嗯…见到姐姐,她会带你去很多好玩的地方,坐飞机,汽车,海盗船,吃冰棋凌,看动画片,吃巧克力,很多好吃的,你还可以上学交很多的好朋友。”陆小满心中一痛,强颜欢笑的诱惑着儿子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陆顺顺半信半疑的凝起小皱着问。虽然这个自称他妈妈的女人说的很吸引人,但他总觉得不靠谱,那是他想从没有听说过的世界。
“当然真的!不信你可以问你太爷爷?”陆小满真诚的看着儿的眼睛,认真肯定的点点头。
泫水村的小魔头陆顺顺小脸上是前所末有的凝重。只见他疑惑的斜抬头看了一眼太爷爷的脸,也没有说话,又回过头来绷着小脸谨慎的道“你让我考虑一下,再回答你。”说完小身子一转,像个小老头一样眉头紧锁一本正经的微佝偻背向院子里的石凳子走去。
陆小满不解的着走开的儿子,再回头笑盈盈的朱老汉,儿子这也太成熟了吧!
“小满啊!你太着急了,慢慢来,小顺会接受你的。”
“爷爷,他这是什么习惯?”陆小满指指树下盘着腿跟一休一样的儿子。
“小顺,有什么重要的事,习惯坐在院子的石凳子上想,你不用管他,别看他人小有主意着呢!”朱老汉看着陆小满难掩自豪的安慰道。
陆小满又向着院子里的小人影望去,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天真烂漫的年纪却学会了思考这个听上去就感觉沉重的词。这一老一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呀!
她又禁不住酸涩涌心头,轻轻走上前一步,在老人的不解中紧紧的拥住老人,忍着咽喉处的钝疼,轻声道“谢谢你爷爷!谢谢你把顺顺养得这么好!”
谢谢你,让我在儿子的成长中缺失了四年后的今天,没听到一句儿子怨恨的话。谢谢你四年来的辛苦,还有对不起,让你在八十多岁的调高龄还要抚养一个孩子子…
泪水打湿了老人破旧肮脏的衣衫,晕染出朵朵催人泪下的心酸水云。
“唉!好孩子!”朱老汉含着泪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用那支没有手的残臂轻拍了拍泪流不止的陆小满。
在这物欲横流,人情冷淡,人性道德薄如纸,情意良心脆弱不堪的时代。
也只有这傻丫头,在拿着巨款又没丝一毫的约束力的情况下不远走高飞,过幸福自在的生活,还能主动回来吧。也不枉他跪在地上几十年,一双看多了世态炎凉的老眼,独独没错过这个傻丫头,老了老了又捡到一个亲人。这四年他过的是累,但很幸福。
“丫头,不哭了啊!你看你爷爷这身子骨好着呢,哭啥嘞!你今天刚回来,咱应该高兴才是,你先歇上一会儿,想吃啥。爷爷给你做去。”朱老汉收敛起心酸的泪,故意强笑着说道。
陆小满放开老人,不好意思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带着少女对自家爷爷时那特有的崇敬和自然不作做的撒娇道“爷爷,我还是最喜欢吃你做的饼,在国外每次想起来就流口水。”
“那还不容易,咱就做那个。”
“那我给你烧炎,你来做。”陆小满自高奋勇的道。
“你想偷师啊,那可不行。你去歇着,让顺顺给我烧火就行,我来做,在没做好之前你不可不能靠近半步。”老人假意的警告中是浓浓的关心。
“那我去睡会儿,做好了叫我。”心中一轻松,头脑沉重眩晕的陆小满也不客气的走开的。
她已经有四年没有好好睡过觉了,这次更是三天没有合眼了,从说回家那一刻起就怎么也坐不住,不顾一切的拼命往家赶,一路上如果不是回家的激动和兴奋,怕是怎么也撑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在离那张乱得和猪窝一拼堆满衣物和杂乱东西的床,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陆小满一头就扎在了床上,以从末有过的轻松、安心睡了过去。与此同时在美国一家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