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着陆之后可有什么动作?白家之人可有下落?”慕容君临目光幽深的看着赵晋道。
“宗政律的人放出风声,说明日午门处斩白家之人。白水心一定会前去相救,这一切只怕是宗政律设计的陷阱。”赵晋道。
慕容君临沉默了一会儿,在帐篷里来回走了两趟,道,“你与杨凤连夜赶往圣沄,务必护白水心极其家人周全。”
“可是,主子……这只怕是个陷阱。如今北燕与北穆正在交战,我和杨凤同时离去,如果您有什么闪失,我们该如何向北燕子民交代?”赵晋面露担忧,比起传国宝藏,他更在乎慕容君临的安危。
却见慕容君临眸子半眯,威严的道,“赵晋,你是在怀疑本王的能力吗?”
“属下不敢!”赵晋闻言,立即跪在地上,低头请罪。
“我看你很敢!哼!”慕容君临一甩衣袖,背对着赵晋站着,显然是因为赵晋刚才欠考虑的一句话生气了。
站在一旁的慕容席立即站了出来,笑道,“赵晋,你还不快些领命前往圣沄,难道非要主子赶你不成?”
慕容席与慕容君临是同宗,二人有着血缘关系,说起话来自是亲切些,如今慕容席竟然开口说了,那么他再不走,主子可能真的会一掌将他劈出帐篷。
赵晋抬眼看了看慕容君临的背影,低头退出了帐篷,拉着杨凤,连夜赶往圣沄。
“君临,你可是确定了她就是皇姑母的女儿?”慕容席待赵晋离开,出声问道。
慕容君临转身,看着慕容席,道,“我不会看错。她手腕上戴着的那一对玉镯,正是我从父皇那里见过的那一副。颜色及款式与宣纸上画的,是一模一样。”
“可是皇伯伯不是说过吗?二十五年前的那场大战,皇姑母与他失散,如今就算那对玉镯真是皇姑母当年之物,也不能完全确认白水心就是皇姑母的女儿。”慕容席分析道。
“我曾在父皇那里见过皇姑母的画像,她与皇姑母年轻的时候有三分相似。席刚刚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事情已经过了二十五年,皇姑母也很有可能在那场大战中……”慕容君临顿了顿,又继续道,“在没有确认白水心的真实身份前,我不会轻举妄动。”
“嗯。这样甚好。”慕容席道。
语毕,慕容君临又坐回书案前,认真看起奏折来。
二十五年前,北燕大旱,农作物颗粒无收,灾难面前,北燕无奈开仓济民,但济民太多,长时下去粮仓只怕难以维持百姓温饱。
无奈之下只好想距离最近的北穆借娘,北穆皇帝很慷慨的答应了,并且派军队亲自送往桑丘之地。
当时北燕早已被饥荒闹得人心惶惶,闻得北穆皇帝如此好意,送来粮食,都心存感激,对其毫无防备之心。
怎料那护送来的不是粮食,而是战争。
北燕在位皇帝慕容修领着军队顽强抵抗,但饥饿使不少意志力薄弱的人临阵倒戈,北燕连连战败,退回北燕最寒冷之地龙黑。
那里四季寒冷,每一处都是冰天雪地。
北穆皇帝司马久以为他们入了龙黑,必死无疑。便没有继续深入,而是派人驻扎在黑龙边境地带。
谁知黑龙里别有洞天,当时慕容修也以为死定了。可是没想到,黑龙却是个食物丰富的福地。
慕容修派人在崖壁上砸洞,所有人居住进山崖之上的石洞里,这一住就是十年。
十年后,慕容修积聚所有军队,只有一万人,攻下黑龙的边界之地,并重整军队,一步步夺回失去的土地。
而北燕完全被收复,还是在慕容君临的手里。
慕容君临,十二岁登上皇位,首次征战便全胜,全军鼓舞,百姓更是敬重这位年少的皇弟。
十五岁收复全国,振兴农业,发展经济,使北燕快速的强大起来。从此与北穆交战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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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一抹白色身影快速的在屋顶上飞舞,来到郊外的一处树林深处。
树林里寂静一片,偶尔听闻蟋蟀的低鸣声。
“主子。”一个黑衣人跪拜在地,朝宗政季云恭敬的喊道。
“嗯。明日之事调查得如何?”宗政季云双手背在身后,不怒自威。身上散发出的尊贵气息,令人从心底的折服。
高大的身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明日之事确实有诈。青风得知,宗政律是抓了白家的人,当那些人未必就是正真的白家人。”黑衣人道。
“在此之前,可有白文宣的消息?”宗政季云幽深如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深沉,看着黑衣人道。
“倒是没有。不过,在此之前圣沄曾经来过许多的乞丐,吏部侍郎下令全部赶出圣沄,或许--”
黑衣人的话还未说完,宗政季云似乎明白了几分,冲黑衣人道,“去查一查那些乞丐的下落。”
“是。”黑衣人蒙着面巾,无法看见他的真面目,但他的一双眼睛却闪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