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这是哪里说得!金钏姑娘好好地就投井了!”
“投井了?哪个金钏?”贾母脸色绷了起来,王夫人低着头,鸳鸯伏在她的耳边,轻语了几句,贾母瞥了一眼王夫人,那老婆子又道:“那里还有两个金钏儿呢?就是太太……太太……太太屋里的。前儿不知为什么撵他出去,在家里哭天哭地的,也都不理会他,谁知找他不见了。刚才打水的人在那东南角上井里打水,见一个尸首,赶着叫人打捞起来,谁知是他。他们家里还只管乱着要救活,那里中用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会好好的投了井?”贾母倏地转脸看向王夫人,这时王夫人抬起头来,擦着眼底的泪水,叹气的说道:“回老太太,原是前儿他把我一件东西弄坏了,我一时生气,打了他几下,撵了他下去。我只说气他两天,还叫他上来,谁知他这么气性大,就投井死了。她这一走,岂不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我的身上。”薛姨妈叹道:“姐姐是慈善人,固然这么想。据我看来,他并不是赌气投井。多半他下去住着,或是在井跟前憨顽,失了脚掉下去的。他在上头拘束惯了,这一出去,自然要到各处去顽顽逛逛,岂有这样大气的理!纵然有这样大气,也不过是个糊涂人,也不为可惜,老太太你看是不是这样?”贾母听了却是没有说什么。
王夫人却点头叹道:“这话虽然如此说,到底我心不安。”
薛姨妈叹道:“姨娘也不必念念于兹,十分过不去,不过多赏他几两银子发送他,也就尽主仆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