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他以前打震儿的时候,震儿也是这般模样,谢过祖母替震儿做主。”喜欢添油加醋的岳震一手扯着秦非的衣袖,一手指着抱着头的秦天德,大声的叫嚷着。
秦天德已经无语了,这个岳震实在是太会装了。
从进门到现在,这么长时间,岳震沒有骂过自己一句狗官,言谈中也沒有自称过一句“小爷”,同时嘴里祖父祖母叫的亲热,再配合上他虎头虎脑的模样以及装出來的乖巧架势,怎能不让一直想要抱孙子的秦非夫妇溺爱。
虽然如今已经有了秦朗和秦香莲,可毕竟还是婴儿,那里会像岳震这般甜言蜜语哄他们开心。
想到这里,秦天德决定放弃正面对抗的念头,老老实实认了个错,又保证以后会好好对待岳震,这才算过了秦非夫妇这一关。
吃罢了晚饭,秦天德逗弄了一番小秦朗,陪着秦非夫妇聊了一阵,又询问了齐妍锦最近一段过得如何,正准备带着岳震离去,秦非却突然开口说道:“天德,跟为父去书房,为父有话问你。”
來到了书房内,点燃了烛火屏退了下人,秦天德坐在书案一侧,看着坐在书案后方的秦非,问道:“爹,你有什么事情。”
秦非自进入书房后,就一直绷着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听到秦天德开口相询,他犹豫了一阵,最终说道:“天德,我问你,去年你掳來的一家可是岳元帅遗孤。”
“爹,您说什么呢?孩儿不明白。”
“不明白么。”秦非微微颔首,轻捋了几下胡须:“你莫要再欺瞒为父了,为父已经跟岳夫人谈过了,此番进京,为父将她也带來了,中秋团圆,想必她也思念自己的子女。”
到了这个时候,秦天德就知道自己瞒不住了:“爹,你说的沒错,他们的确是已故的岳元帅家人。”
秦非猛然睁圆了双眼,在烛火的映照下,仔细盯着自己的独子,好半天才说道:“你可知此事蕴含着极大的风险么。”
此事的风险早就过了,只是新的风险又产生了。
秦天德不想自己的父亲过于担忧,他笑了笑,说道:“爹,您莫要担忧,孩儿已经有了周密的打算,秦相不会因此记恨孩儿的。”
秦非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儿子跟以往不同了,他再次犹豫了半天:“为父跟你娘昨日拜会秦相,他也沒有多说什么,想來你说的沒错,,,岳元帅的事迹,为父也大为敬仰,只可惜,,。
唉!不说此事了,等到中秋过后,为父就跟你娘返回钱塘,你也大了,为父也管不了你,你只需记得,若是临安待不下去了,那就辞官返回钱塘,这些年咱们家沒少孝敬他,想必他也能看在银钱的份上放你一马。”
秦天德能够体会到秦非话中的关爱之情,他在穿越之前,自己的父母也曾经想秦非这般说过,若是在外面闯荡不下去了,就回到家中,家永远都是自己最稳固的遮风挡雨的港湾。
只可惜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心中的真正计划,他的计划只有一条路,绝无回头的可能,反倒是他需要考虑一旦事情败露,该如何抱的秦非夫妇平安了。
从书房内出來后,秦天德直奔后院,岳飞之妻李氏既然來了,于情于理他都需要前去拜会。
从下人口中得知了岳李氏的住处所在,他來到门外,嘱咐秦三守在外面,自己來到门前,轻轻敲了几下:“秦天德求见夫人。”
“秦大人请进,门未锁。”房间内传來了岳李氏的声音。
秦天德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反手将房门关严,转过身朝着岳李氏拱手一拜:“见过岳夫人。”
“秦大人免礼,岳家能有今日多蒙秦大人照顾,老身当不起秦大人此礼。”岳夫人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來,还了一礼。
这时候秦天德才发现,岳霆正依偎在岳夫人身边,此刻满脸欣喜的看着岳夫人,拉扯着岳夫人的衣角苦苦哀求着:“娘,你不要走了好么,霆儿想你。”
岳夫人沒有回答,朝着秦天德笑了笑,然后坐了下來,将岳霆抱在腿上,轻轻的抚摸着。
看着岳夫人和岳霆母子情深的模样,秦天德忽然明白岳震为什么要冒充自己的儿子來哄得秦非夫妇开心了,心中不禁一阵心痛。
这时候耳边传來了岳霆的哀求声:“秦大哥,我求求你,你能不能让我娘留在府中啊!我真的好想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