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眼看着屏风晃了几下,歪歪斜斜的倒了下去。
倒下的屏风后,露出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果然是你。”此刻的秦天德脸上哪还有嬉笑的模样,平静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向屏风后露出的女人,,他的平妻赵茜。
“妾身见过官人。”被秦天德察觉的赵茜不慌不忙,缓缓站起身,來到秦天德身边,盈盈做了个万福。
“瓶儿,你真对得起我。”秦天德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径直走向门边,來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狗官,你别走。”岳银瓶连忙喊了一声,追了过去,只是秦天德大步如飞,已经走远了。
“都是你,我早就说了此计行不通,如今狗官负气离去,你说怎么办。”心中失落的岳银瓶将怨恨毫无保留的发泄到了赵茜的身上:“你到底是什么來历,为什么要挑拨我和狗官的关系。”
岳银瓶能够理解秦天德心中的不满,她本來是按照秦天德的意思监视赵茜的,可是如今却跟赵茜合谋來算计秦天德,秦天德怎能不生气。
“岳家妹妹莫要担忧,他不是负气离去,而是落荒而逃,他不敢回答你那个问題。”赵茜漫步走到门边,关实了房门。
“你说什么,是因为他不敢回答我的问題,才借故逃离。”
此刻她正后悔,之前不知道为什么会犯晕,居然听信了赵茜之言,联手试探秦天德,以至于闹到了眼下的地步。
可是听到了赵茜的话,不由得一愣,她突然想起,赵茜其实一直都什么不知道,对于秦天德想要扳倒秦桧一事更是一无所知,可为什么对秦天德的举动如此关心。
这些日子來,这个赵茜來找自己,沒少打听秦天德的往日言行,而且聪慧异常,居然在读完了《桃花扇》之后,就來找自己,询问《桃花扇》的真正作者究竟何人。
赵茜明言,她对李清照的诗词颇为熟悉,认为《桃花扇》的内容与李清照的风格严重不符,因此怀疑作者另有其人,而言谈之中几乎句句暗指秦天德。
想到秦天德对赵茜的怀疑,岳银瓶终于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样的大错,不露声色的反问道:“哦,你的意思是说,他并非整整恼怒,那你认为他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秦熺,跟秦桧老贼作对。”
“呵呵,妹妹可是怀疑我了。”从岳银瓶的表情变化上,赵茜已经看出了岳银瓶的心思:“妹妹大可放心,我对岳元帅的尊敬是发自心底的,在北方,任何有血性的大宋子民,无不对岳元帅推崇备至,对岳元帅的无辜冤死而痛心疾首。”
大宋子民,从赵茜口中冒出的这个说法,让岳银瓶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不对劲的地方:“那你究竟是何來历,为何非要嫁给狗官,难道你不知道狗官是秦桧的侄儿么。”
赵茜迈步來到圆桌旁边,坐在了秦天德刚才坐下的地方:“妹妹这么说的话,我也有问題想问,既然你知道我家官人乃是你杀父仇人之侄,又为何会对他动情呢?”
赵茜的这个问題,犹如一根刺一般,扎在了岳银瓶心头:“谁说我对他动情,我只不过是利用他对我的感情,想要接近他,从而替先父报仇。”
“真的是这样么。”赵茜慢慢端起了秦天德之前倒的那杯茶水:“妹妹说的是真心话么,我若沒有猜错的话,那两个被府中下人传为官人的私生子,官人对他们疼爱有加的鄂震鄂霆两兄弟,应当是你的幼弟吧。”
“你到底是谁。”
“呵,我是谁。”赵茜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我只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仅此而已。”
岳银瓶清晰的感受到了赵茜身上散发出來的浓浓伤感之情,更是看到了赵茜眼中盈动的泪光,心中不禁一动,轻声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嫁给狗官,卷到这个漩涡中呢?找个寻常人家嫁了,过着平静的日子,不好么。”
“你不懂,我原本嫁给他也只是权宜之计,只是在得知了他的身份后,只能嫁给他了,而且,现在我已经下定决心,不但要嫁给他,还要让他真心爱上我。”
说到这里,赵茜忽然端起茶杯,将秦天德曾经抿过一口的茶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