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了完颜宏达一眼,使得完颜宏达顿时噤若寒蝉,立刻闭上了嘴,悻悻的坐在那里。
再说秦天德,从花厅出來后一路狂奔跑回卧室,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的糗样。
他尿裤子是沒错,但却不是被完颜亮吓得,他从城外回來的时候,本就尿急,忽闻有两个架子奇大的人指名道姓要找自己,只去办了一件事,就赶往了花厅,根本沒有去茅厕方便。
自从他得知完颜亮要到访后,专门回忆了史书中对完颜亮的记载,以便将來的应对。
按史料记载,完颜亮虽然为人残暴,杀人无数但却聪明异常,并且能够听取臣下的某些有益建议,绝对不是完颜宏达这种好糊弄的白痴之流。
曾有人评价,说完颜亮“智足以拒谏,言足以饰非”,如此一个智略绝顶的家伙,如果只是想凭借自己的花言巧语來蒙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要想成功骗过聪明绝顶的完颜亮,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事实來让其对自己放心,所以他刚回來的时候,明明尿急的难受,却不上茅房,只是安排时顺埋伏在了花厅房上,就匆匆赶了过去。
刚才在完颜亮的恫吓之下,他便不在强忍,以至于出了大丑,好在当时房内只有两个金人,而且此举必定能够让完颜亮鄙视自己,何乐不为。
用阿Q精神胜利法來说,那就是老子先恶心恶心你。
等到重新换上了一身衣裳,时顺也从花厅回來了。
“大人,他二人到底是何來头,为何大人要对他们如此忍让,刚才属下听见他们如此侮辱大人,属下险些忍不住冲进房中,结果了那两个家伙。”
对于时顺的忠心,秦天德很满意,他拍了拍时顺的肩膀:“时顺,本官刚才离开后,他二人又说了些什么。”
“属下担忧大人,只是听了两句发觉房中沒有动静,于是就赶了过來,所以听得不多,只是听到其中一人说,,,,,。”
时顺尽可能的将完颜宏达当时的话一字不差的学了一遍,然后又说道:“大人,咱们已经杀了上百的金人了,也不差那两个,他们如此折辱大人,不如让属下带人将他二人宰了,以泄大人心头之恨。”
忠心耿耿的时顺,当真是杀人偷听盗窃的首选之人啊!此番选拔亲卫,此人当属重大收获之一。
秦天德心中感叹,微微摇了摇头:“时顺,你的忠心本官心中清楚,不过那二人目前杀不得,本官的将來还全指望他们了。”
说到这里,秦天德顿了一下,略作思考之后,问道:“时顺,你说本官能够信你么。”
“大人莫非不信任属下了。”时顺忽然间从身上摸出了一把短刀:“大人若是怀疑属下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属下现在就一死以报大人对属下的知遇之恩。”
“你别这么激动。”秦天德连忙制止住时顺:“本官信你就是,那你听好了,一会本官回去,你继续在房上偷听,不过今日之后,你除了教授震儿功夫外,不得再随意出现在人前,更不能将今日之事告诉任何人,你可能做到。”
“不再出现在人前。”时顺眉头皱了皱,忽然又说了一句让秦天德想不到的话來:“大人的意思是说,今后时顺就是大人的影子一般,只躲在暗处。”
这种说法,若不是时顺提起,秦天德都沒能想出來。
他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此番做法,肯能会委屈了你,不过本官保证,将來,,。”
“大人无须解释,能成为大人的影子,是属下的荣幸。”时顺当即跪倒在秦天德面前,脸上全是激动的神色。
在这种年代,能够成为一个人的影子,往往都代表着极大的重视和信任,对于怀着“士为知己者死”这种想法,而一心想要报答秦天德的时顺來说,莫过于天大的奖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