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官好沒羞,谁说人家要嫁给你了。”岳银瓶闭上了双眼,呼吸变得越來越急促,被秦天德握着手中的玉手变得越來越冰凉。
“嘿嘿,瓶儿,你我都那样了,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何人。”心情大好的秦天德单手在岳银瓶腰间轻轻的摩挲着,把嘴凑到岳银瓶耳边,压低了声音:“况且我是一个无恶不作的狗官,谁敢跟我抢女人,我一定不放过他,不论他是什么人。”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迎娶我过门。”岳银瓶的声音越发的小了,若不是她的头斜靠在秦天德的肩膀上,秦天德都听不清。
秦天德抬起头,靠在身后的车壁上,眼中露出了一道精光,语气中带着些感慨的说道:“等一等,等到时机成熟,我必定向你家提亲,将你风风光光的迎娶过门,瓶儿,信我。”
“嗯,自从你带我找到家父埋骨所在的时候,我就信你了。”说到这里岳银瓶悄然的睁开双眼,脸上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不过你说的时机成熟是什么意思,是扳倒秦桧之后么。”
此刻的秦天德早已被岳银瓶的出现开心的头脑发热,根本就沒有防备什么,下意识的就说道:“不只是扳倒他,我还要替你父亲岳元帅洗雪平冤,昭告全国,恢复你岳家的,,,瓶儿,你,,。”
说到这里,秦天德终于反应过來,奈何话已出口想要改口也來不及了。
计谋得逞的岳银瓶已经坐直了身子,面朝着他,泛起泪光的双眼含着些欣喜,身体不住的抽动着,带着些哽咽的说道:“狗官,你,我,我就知道,我,我,我不会,看错人,你一直,一直都打算,替我父兄报仇,如今你,你,你终于肯,肯向我吐露心意了。”
我不只是为了替你父兄报仇才要除掉秦桧,而是要替大宋,替天下除此贼。
看着泣不成声的岳银瓶,秦天德心中一痛,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里,在她的额头轻啜了一下,柔声说道:“瓶儿,以前我不肯告诉你,不是因为不信任你,而是事关重大,我担心人多嘴杂走漏了风声,,。”
“我明白,我明白。”伏在秦天德怀中泪眼婆娑的岳银瓶双手抓住了秦天德肩头的衣裳:“你的谨慎是对的,韩世伯其实一直都误会了你,直到几个时辰之前,他才肯相信你,,。”
马车外驾车的牛二娃已经从马车内的对话中听出刚刚劫道的那个黑衣人是岳银瓶了,想到自己还骂过岳银瓶“贼厮”,心中惴惴不安。
虽然他跟随秦天德的时间并不长,不过有秦三这种极品货色,他已经知道自家少爷和岳银瓶之间的关系,岳银瓶迟早会变成自己的少夫人,而他刚才居然骂了未來的少夫人,心中怎能不害怕。
秦岳二人在马车内的声音越來越小,牛二娃心中担忧也不敢细听,只是卖力的驾着马车,心中求神拜佛的希望自己能够避过责罚。
“狗官,你不要责怪韩世伯,他当时是不了解你,后來他明白之后,就后悔了。”
“他做的沒有错,如果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就像他所说的,如果秦桧真的下定决心要除掉我,那我真的就沒有什么价值了,他派人营救只会适得其反。”
对于韩世忠最先的反应,秦天德并不意外,这也是他当初不肯泄露心思的原因,不过对于岳银瓶准备闯入秦桧府中救寻自己,甚至打算跟自己共死一事,虽然他同样想到了,但此刻从岳银瓶口中听到,心中依旧感动不已。
“瓶儿,你以后不许再提什么死,你要相信我,我可是‘半仙’啊!天下间有谁能伤得了我,以后若是在遇到类似的事情,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等我前去寻你,听见了么。”
秦天德口中轻声的说着,怀抱着岳银瓶的双手在其背部轻轻的摩挲着,心中却是苦笑不已:看样子韩世忠已经通过韩忠的描述认出了胡铨,也不知道此事是好是坏,希望一切还能够像以前那样,至少在我遇到那个贵人之前,不要再发生什么变数了。
他那里知道,他的担心很快就变成了现实,更大的变数正在淮阴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