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皇帝此次肯回来,定是和玉玺有关。说来,若雨的皇后玉玺都不是真的。皇帝一直防着林家,名为林家封了皇后,但实权却是没有!看来,这玉玺只有等太子回宫后才能得见了!”角落里的人无奈地叹了声气,然后又恶狠狠地道:“纵然皇帝再防也防不了主公,哈哈……”
白衣人看着窗外红艳艳的荚竹花出神,听见笑,唇角勾起一抹不屑。
“只是主公对那个女人让人匪夷所思?莫非是……”林相看着一直背对着他的人鼠眼闪着一丝精光问道。只是不待那人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道:“主公是对那女人动心了?”
那人没有马上加答,伸出手逗弄着一枝伸进窗来的竹枝,唇角勾起凉薄的浅笑:“林相以为我会?”
林相被他反问住,倒不好再回答了。沉思了会才说道:“属下相信主公。”
那人眸中迸出寒意,将一朵半开的花揉在手心,闭目暗自运功,再摊开手掌时,花已开了。他看着花,眼神迷离唇角微微一动,散开手指,花很快飘下,落在窗台上。“对了,属下上次入宫听服侍皇帝的宫女说到一事。”林相看了眼白衣人略一思索继续说道:“那枚兽齿是先皇皇后之物,奇怪的是,那个女人是怎么有的?”
提到兽齿二字时,那人的后背微僵了下。
“此事速查清!”清冷的声音很强势。
林相忙放下茶恭敬地答了声是。迅而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有我林家相助,主公定能稳坐!”
白衣男子眉目轻敛华光暗下,眼角的余光撇下一道阴冷。
“林相是在要胁?”声冷如冰,薄唇像一把利刃。
林相身子不觉一颤,脸上的笑僵住,神情不自然地呵呵干笑了两声:“不敢。”但眸光徒然闪着一抹奸邪。
白衣男子举起一只手向后果断轻挥:“今日就议到此!”
林相微怔,欲言又止地站起身极不情愿地行礼告辞离去。
窗外轻风徐徐,荚竹桃的淡香在空气中弥漫,石径上已落了一层粉红。
记得年少时,母亲也是在这样的季节带着他在后花园放风筝。风筝飞得很高,母亲脸上的笑就像那花儿一样……可是风筝飞得太高了,与另一只风筝相缠,他用力一拉扯,两只风筝掉在了树上,他爬上树捡风筝,当解开风筝拿到自己做的风筝时,他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正巧砸在另一只风筝上。很快有一个小男孩也过来了,小男孩哭着说他砸坏了他的风筝,并在他手上咬了一口,他手上吃痛将小男孩推了一下,却不想小男孩被地上的一块石头磕破了额角。父亲赶到后,心痛地抱起了小男孩,而对他是一记厌恶的眼神。他被杖责五下并罚关在佛堂静思三日,在佛堂的三日,外面发生了些事,他的母亲被打入冷宫。从此后,他的心开始一天天变冷,发誓失去的总有一天要夺回来……
“主公。”
身后一声问安将他的思绪拉回。他回转身看着面前黑衣短装的男子,又一片刻失神。
他的失神让花影也是一诧。
“北平王可好?”他迅速恢复冷傲,微抬了颌问道。
花影禀道:“每日服药神志不清。”
他眸中闪过精光在花影俊美的脸上停留一秒,然后转过身背说道:“王府可有异常?书信可有来往?”
“属下正为此事而来!”花影边说边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递上。
他转身接过,将信打开。信看完,他又将信递还给花影,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将信放回原处。”
“是。”
“在齐州时可觉北平王有异样?”他缓缓问道,目光紧紧盯着他。
花影神色如常平静答道:“属下没有发现异样。”
“太子果真没有回来!跟我玩这些虚招,只不过是小孩把戏!”白衣男子轻轻哼道。
“主公英明!”花影赞了句然后又说道:“属下回去了,出来太久免得让人生疑。“
“去吧。”白衣男子淡淡应了声。
白衣男子看着花影远去的背影,目光闪过一丝疑惑,神情严肃起来。
立在窗下又静默了许久,他突然向空中拍了两声。
“骆钦吩咐下去,派人跟踪他。”
门口的黑影立时应了一声,又迅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