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苦来这么大怨气?而且我瞧你与那公主,郎有情妆有意,好心撮合也是过错?”
“你哪只眼看出‘郎有情妾有意’?”牙根磨得越发铿锵作响,越潼气得差点咬舌自尽,“我五岁与她初见,就被那疯婆子追着投了湖!八岁被她害得遭雷劈,十岁因她差点暴尸荒野!光是躲她,就让折寿十年!你倒好,活生生的把我往火坑里推!哪来的好心撮合?分明是蓄意谋杀!”
“你说我蓄意谋杀不安好心,那越二公子见死不救袖手旁观又作何解?”答的春风和煦,安悠然不以为耻。
“所以……你这是在承认打击报复?”握着安悠然的手又加力了几分,越潼目光灼灼。
“越二公子措辞不当,在下以为称之礼上往来更为贴切。”眼眸弯弯,安悠然回笑得好不阴险。
虽与安悠然你一言我一语,较量的起劲,但越潼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瞧元蓉脸色一暗,便知杀伐决断的长公主殿下就要雷霆发威。可他却非但没有丝毫毫挽救的想法,反是和安悠然四目相对,更加的含情脉脉,“既然祁先生对在下以礼相待,若是越某再不知情识趣岂非辜负了你的一番美意?你说要是我为爱舍身取义,向长公主殿下表明你我早就两情相悦,她是会成人之美呢?还是会棒打鸳鸯呢?”
神色中的暧昧越发荡漾,越潼看着安悠然像是因想到什么而微微变色的面孔嫣然一笑,三分明媚惑七分腹黑,“其实又何担心长公主会从中作梗?即便她作出些出格之事,我也无须庸人自扰,以祁先生之能,又有什么难化不开?什么灾救不了的?在下只管静候佳音便是。”
理应的只赚不赔,实足的稳操胜券!越潼正自鸣得意,只可惜虽是机关算尽,却忘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居!那个能将安悠然此等异物都降服妥帖的某人,才是他真真正正应当小心提防之人。
长袖一挥,直接将越潼扔到元蓉的脚边,黎彦在一片惊呼声中拉着安悠然就跳上一叶不知从何处驶来的扁舟扬长而去。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一举一动从容优雅,也看得一船人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而独自留下的陈月霆,此时终到了粉墨登场的机会。但见他不急不徐的走到元蓉面前,清烁俊朗的施以一礼后才粲然笑道,“公主殿下,我家主子临行前说了,相逢偶然未及准备,仅借越潼聊表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