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似是有些动摇。
“江湖之上,可没什么绝对的正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公子颜万万是没这胸襟为天下人出头,那么,他如此上蹿下跳是为了什么,秦堡主可曾想过?”
“即便你说的对,公子颜对苏暖有所图谋,不过那是他二人的私怨,与我何干?如今公子颜与苏暖势同水火,不正好与我结盟,报我丧子之仇。”秦堡主眼中愤色渐起。
“若我说。”右思顿了顿,直到秦堡主有所察觉的看向她,才缓缓道,“公子颜就是逼死你孩儿的凶手呢?”
“一派胡言,我成儿写了遗言我也看过,确实出自他手,那位闹市区里自杀的书生亦是相同死法,这你如何解释”
“七情。”右思回忆起在密室的那一瞬,道,“我曾误食燃尽的香末,便不由自主的陷入昏迷之中,想必那燃烧之物便是七情制成的熏香。若是令公子曾中过迷香,那么短时间的操控应该不是难事。”
“你又如何得知?”秦堡主将信将疑。
“因为,我家左小骞就曾中了迷香。”右思犹豫了一下,道,“秦堡主勿怪,容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连左小骞都无力抗拒的迷香,令公子抵抗的可能性不大。”
“左大掌柜的功力我自是知道。”秦堡主喃喃道,“若真是七情,那就与宣阳武院脱不了干系。”
“自然,宣阳武院下方有个密室,有所谓的护法与侍从。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做了牺牲品了。”右思想了想,不忍的道,“里面还有已然失去神智只会本能攻击的血卫。”
“即便如此,与公子颜又有何关系?”
“我忘了告诉你了,那里的人区分等级用的物品是一片金属面具,不巧,我方才与公子颜近距离接触,便发现他的怀里也藏着一枚,论精巧程度,已经超过了最高等级的护法。”
“竟有此事?”
“自是不敢欺瞒。”右思见话说的差不多了,目的也似乎要达成了,便松了一口气,道,“秦堡主自是可以不信我,我只是希望秦堡主莫被人利用,寻错了人,报错了仇,令公子们在九泉之下无法瞑目。”
秦堡主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右思转过身欲走,末了补了一句,“提防一下总是没错,若是秦堡主实在为难,大可宣阳武院密室走一遭,我想,里面有一个人一定可以解决你的疑惑,不过还请小心行事。”右思转过头来,对着他笑了一笑,“打草惊蛇总是不好的。”
……
右思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气,此刻到了安全的地方,才真正放松了下来。方才她真是怕秦堡主飞扑上来直接将她掐死,毕竟论武功,十个她也打不过秦堡主,索性她反应够快。
之前她就一直觉得公子颜甚奇怪。卓远恨苏暖,是因为苏暖杀了他父亲,秦堡主恨苏暖,是他认为苏暖杀了他两个儿子,而慕云昔暧昧不明的态度,右思只能猜是由爱生恨了。但是关于公子颜,却一直是一个谜团。
她至今不知道公子颜师承何处,他武功刁钻,性情阴郁。而他之前对苏暖表现出的兴趣明显大于杀意,这样一个人,明明是看热闹的心态,却比任何人都要狠戾。她一直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直到那天看到他怀里的面具。才发现他也是那个神秘组织的护法,甚至比护法更加高等。那么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为什么左骞会攻击苏暖,为什么左骞会写下苏暖两个字,那些燃香、血卫、崩溃自杀的人、时哭时笑的文弱书生,再加上大量的七情草,答案便隐隐的浮现在她的脑海。
“竟然做这么可怕的试验,果真是泯灭人性。”一阵寒意迫来,右思不由得裹紧了衣袍,“公子颜当真是恨苏暖呢,这些黑锅都让苏暖背了。”
“姑娘猜的不错。”啪啪的击掌声响了起来,一袭黑袍的神秘人缓缓走近她,道,“可惜太过荒谬了。”
右思一惊,这才发现这人脸颊上罩着薄薄的金属面具,他唇边勾起的笑容冷硬而嗜血。
“是你?”右思愕然,此人赫然就是那日她与左骞躲在密室里的那位护法,当日左三左四下来的及时,救了左骞,却仍是令那位护法逃脱,不然不会直到今日才初现端倪。
“姑娘与其猜测,不如来在下府上一观,不知可好?”他浑身的萧杀之气冲的右思一阵晕眩。
“不劳费心了。”右思暗自叫苦,悄悄往后挪了两步,道,“不知为何,近日来好客的人太多,我实在是吃不消了。”
“我没告诉姑娘么?我的邀请是不能拒绝的。”他尾音加重,手握一柄细长短刃,人便急冲而来。
右思大惊失色,脚步虚滑往右侧避去,却被一个猛然冲出的人往左侧带去。右思被他搂在怀里,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他那是虚招,只得往左闪,如若避向了右边,则必死无疑。”那人并未看她,只是语气淡然的解释给她听。
“苏公子,不用你救。”右思一把推开他,冷嘲热讽的道,“我知道你武功高强,方才是使了几成力?玩惊险么?只差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