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墓附近的村子里。顾晚晴遇到了在法律上被判定死亡的老人。她曾经的老师。陈绍。
陈绍带着顾晚晴和慕容笙來到了古墓边上的一个私人小诊所。给两人倒了杯茶。讲述着自己这些年的遭遇。原來。当年陈绍是个旅游爱好者。他与一群驴友去了昆仑山脉的一座不知名雪山。在山上。遇到了雪崩。误打误撞的进了一个山洞。
听到这儿。顾晚晴和慕容笙相互看了一眼。想起了周骆天之前讲的那个似假还真的故事。
陈绍告诉顾晚晴。他和他的那些驴友走进了山洞。那些驴友非要进入一个类似密室的地方。他沒有和他们一起进去。总算逃过了一劫。他一个人走出了洞穴。那些驴友们则都沒有出來。
在雪山上等了三天。陈绍决定离开。就在下山的途中。他看到了驴友们被冻成冰雕的尸体。
陈绍在为自己感到庆幸的同时。也未那些遇难的驴友感到难过。这个时候。他并沒有意识到那些死了的人在山洞中遇到了什么。作为灾难的唯一幸存者。他回到了自己的家。过着平淡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他在体检的时候被查出了罹患癌症。还是晚期。
陈绍是个医生。他很清楚癌症晚期意味着什么。所以在安排好了自己的后事之后。他辞别了家人。再次前往那个曾经差点要了他命的雪山。在山脚下。他遇到了几个年轻人。巧合的是。这些年轻人的父母便是当初在山上遇难的那些驴友。
年轻人向陈绍诉说着为什么要來这里的原因。自从他们的父母遇难之后。噩运似乎就缠上了他们。每个人都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不幸。有一个年轻人将这个事情串联起來。觉得可能是父母在雪山上遇到了什么诅咒。就像古埃及图坦卡蒙之墓一样。为了解开身上恶毒的诅咒。几个年轻人商量了一下。一同來到了父母遇难的地方。想要查出个究竟。
陈绍很赞同年轻人们的想法。和他们一起上山。同样还是遇到了一场雪崩。然后掉进了山洞里。走进洞穴里的时候。陈绍突然发现一行人中突然多出了一个人。他恐惧得大吼大叫。那些年轻人就像是沒听到一样。全部进入了幽暗恐怖的洞穴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陈绍昏了过去。再醒过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了山洞外面的冰瀑里面。不远处。那些年轻人的尸体像是被野狼啃噬了一样。血肉模糊。
经历了这一切。他的神经近乎崩溃。从山上下來之后。他不敢回家。生怕连累了家人。就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等待死神的到來。就在他找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安定下來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则新闻。上面有雪山遇难者的名单。他的名字赫然在上……
“我在这里苟且偷生。可笑的是。癌细胞竟然都不见了。好像真的重生了一样。”陈绍苦笑着喝了一口水。接着道。“这地方偏僻。有许多人即便得了重病也不敢就医。所以我就在这里开了这么一家小诊所。救人的同时。也给自己的家人积些阴德福报。”
顾晚晴有些意外。问道:“您就打算一直在这里呆下去。这辈子都不回去了吗。”
陈绍微微一笑。“不了。我在这里过得还好。小顾。你师母她们过得还好吗。”
顾晚晴点点头。道:“大姐前年带着师母和小宝出国了。好像是移民去了澳大利亚。”
陈绍无声的叹了口气。道:“她们还活着就好。知道她们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
慕容笙环视了一下诊所的环境。倒也干净整洁。就是墙上挂着好多乱七八糟的小玩意。还有许多看起來歪歪扭扭的画布。剪纸。最引人瞩目的当属那些用纸钱叠成的千纸鹤。
“这些都是病人做的。”陈绍看到慕容笙注意墙上挂着的小物件。笑着道。“有些孩子除了药物治疗之外。还需要心理干预。做手工能让他们安静下來。仔细听你说话。”
“还有许多小孩子。”顾晚晴问道。“他们也是心理上的疾病吗。”
陈绍笑了笑。道:“我忘了是三十年前还是四十年前。这些孩子们的祖辈有的去东欧那边打工。许多青壮年都在一个核电厂待过。回來之后。这些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勉强活下來的。也一身的毛病。寿命也比平常人短了好多。”
“是核辐射吧。”顾晚晴说道。“核辐射的话。生下孩子大多都是畸形。要么智力发育不全。”
“有几个比这些还惨。你看看。这是他们的病例。”陈绍翻出了几张病例给顾晚晴递过去。“这些人一直生活在幻觉中。总觉得自己是古代人。”
“也就是说他们一直生活在幻觉中。”顾晚晴低着头道。“是偶尔发病。还是一直都这样。”
“一直都这样。”陈绍指着墙上的纸鹤。“这就是他们叠的。那坟地里的纸钱。我一直都想去找你。但又怕给你带來噩运。所以……”说到这儿。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一直深信。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能不能否极泰來。还要看自己的本事。”顾晚晴微笑着道。“咸鱼尚有翻身日。谁也不会倒霉一辈子。”
陈绍一愣。随即笑了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