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羽收回手,讪讪一笑,“你问我,我问谁呀,我爸最后只留下这么一句,让我在迫不得已的时候告诉你,保我一命,谁知道沒头沒脑的是什么意思,”
慕容笙无奈的扶额一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道:“时候不早,该回去喂猫了,”
陆翊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坏笑道:“走吧,妇女之友,”
傍晚的时候,慕容笙提着满满当当的菜筐打开了屋门,一般人要是买他手里的肉和菜起码要花费比他贵上一到两倍的价格,而慕容笙则凭着长相和气质,得到了菜市场大婶们的青睐,总是买一送二,买一斤羊肉,送半扇肋排,
顾晚晴见他回來了,放下手中的遥控器,跟着他去了厨房,“呦喂,还有香肠,现灌的吧,”
慕容笙看她也跟了进來,嘴上还说着风凉话,就道:“你不是说富日子穷过么,我去批发市场买的菜,果然比咱们家楼底下的便宜好多,”
顾晚晴站在他身边,歪着头盯着他看,半开玩笑地道:“不对啊,你身上怎么有股福尔马林的味道,你不会是去太平间买的肉吧,”
慕容笙心说我可不是去太平间了么,鼻子还真好,果然是猫妖转世,他也不说话,又是淘米又是洗菜,左转右转忙碌得很,而顾晚晴则跟在他身后,碍手碍脚不说,走路还沒个声响,简直就像是背后灵一样,他无奈的推了推她,把她从厨房重地撵了出去,
顾晚晴看了一会儿电视购物,觉得无趣,又飘进了厨房,看着他做饭,
“看不出來,你一个大少爷竟然还会做饭,而且做得还这么好吃,”顾晚晴一直觉得慕容笙是一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应该是连煮方便面都不会的,沒想到生活自理能力比她强得多,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慕容笙把油烧热,开始做菜,一边做一边说,“慕容家的历任家主都要经过考核才能继任,考核的内容是五花八门,其中有一项就是野外生存,半年的时间,给你扔到一个荒岛上,每天既要躲避追杀,又要填饱肚子生存下去,还要随时抵御外來的诱惑,”
“外來的诱惑,”顾晚晴眯起眼睛,她并不像翻旧账,但是一想到慕容笙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觉得自己的脑瓜顶上戴了一顶厚厚的绿帽子,像活吞了苍蝇般别捏,
慕容笙听她的语气不对,稍微愣了一下,立刻笑了起來,“是啊,好多味道诱人的美食,可惜里面全是毒药,吃了就死,所以呀,我就发誓,一定要学会做饭,这样谁也毒不死我,”
顾晚晴干咳了一声,又想到了他之前骗自己的情景,突然问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老实交代,之前有多少红颜知己,”
慕容笙的手微微一颤,险些把一罐子盐直接撒到锅里,赶紧挪到边上,吃惊的看着她,“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呃,好奇呀,”顾晚晴脸不红气不喘地道,“以你的条件,不可能之前沒有红颜知己,”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有红颜知己呢,”慕容笙淡淡一笑,诚心逗她,
“年少多金,文武双全,长相风流,家族领袖,”顾晚晴耸了耸肩膀,“就你这样的,要是沒有女人缠着,倒是一件稀奇事儿了,就比如之前那个维多利亚……”
慕容笙苦笑不得,心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那些沒影儿的事儿她怎么还记着,
“不单有女人缠着,还有男人缠着呢,满意了吧,”将锅里的腰果香芹炒虾仁倒出盘,他接着道,“不过我有洁癖,不干净的东西绝对不碰,”
“嗯,”顾晚晴眯着眼睛看着他,一脸的不信任,“那我失忆那会儿,你怎么跟个流氓似的,一点都不像沒有经验的,”
慕容笙侧脸将坛子里的糯米藕拿出來,切开成盘,笑道:“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电视剧的东西吗,不会不要紧,用心学就行了,”
顾晚晴听后愣了愣,耳根有些烫,张开嘴还沒等她说话,一筷子桂花蜜汁糯米藕塞进了她的嘴里,甜甜的味道从嘴里一直扩大到心里……
两人端着新鲜出炉的饭菜回到客厅,国际新闻正说着某个国家又开始制裁其他国家,哪个地区的局势骤然紧张,那个地方的武装人员开始聚集……
“这些人都疯了,好日子不当好过,非要把这地球给毁了才踏实,”顾晚晴一边往嘴里塞着青菜炒香肠,一边摇着头品评天下大事,
“都是石油惹的祸,人类疯狂的消耗资源,掠夺资源,到最后,一定会死在资源上,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慕容笙边说边给她夹菜,“明天早点是吃蟹黄包还是虾饺,”
“杭州小笼包吧,中午咱们吃火锅,要羊肉,肥牛,虾球和冻豆腐,”
“嗯,我再去买两颗白菜菠菜什么的,还是冬天好,大白菜便宜,现在跟黄瓜一个价了,”
两人正闲聊着家常,电话铃突然响了起來,顾晚晴接了电话,里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娇滴滴地道:“喂,请问慕容先生在吗,”
顾晚晴愣了一下,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