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怒气的脸有些松动,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抽,旁边李德全的头低的更下了!
“对这事你怎么看?”
宁香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事她能明说吗?
她不明白老康这么生气是因为认定这事是老八导演的诅咒自己,还是气他的这些儿子勾心斗角兄弟相残?
“宁香……想……八哥的脑袋没问题吧……”老八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才会昭告天下诅咒老康。
“咳咳……”老康捂着嘴轻咳了起来,宁香连忙起身帮他顺背。
老康边咳着,眼角睨了宁香一眼,宁香立马又重新跪在了地上。
“好了,起来吧!”
见老康的脸有了缓和,宁香大了胆子站了起来搀扶着他坐在龙椅上。
康熙见宁香像受了惊的小兔子,紧绷的表情露出了笑意,宁香抓住了这细微的变化恼羞成怒:“皇阿玛你耍我呢!”
“你这丫头还舍得回来,而且还真是这时候,怕是有人又要打翻醋坛子了吧!”
还能开她玩笑,那就是没有想象中的严重咯。
“我也不想回来啊!可是老四居然派人跟着我,差点就把咱的老窝给暴露了!”
“原来如此,老四好算计,早就算好了你这丫头会再跑!不过他也算是耐得住性子,肯陪你玩躲猫猫!”
“皇阿玛,您真的不生气吗?您心里有什么苦闷,尽管说,可别自己气坏了身子!”
怎么说也是他的孩子设计出来的这么一出,若是她看到弘昼和弘历这样暗地里设计来设计去的,她心里肯定受不住。希望这样的事不要发生在她身上才好。
“朕能气什么?气死了朕倒是让他们得逞了,朕偏活的好好的让他们看看!”
宁香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事可能不是他们设计的!在路上的时候我在驿站碰到过运送鹰的队伍,当时还好好的呢!鹰是天空之王,突然被人抓住被困在小小的笼子里,他们也有自己的傲气,可能这样他们才死了呢!”
“还说不是为他们说情来的?”老康收敛笑容。
“不不不,绝对不是,皇阿玛您就让他们跪在外面跪一夜,其实我心里也不爽呢,我回来晚餐都没吃就被抓来这了,我之所以来还不是当心您嘛!”
“算你这丫头还有良心,朕也没吃,下去准备些吃食,要你亲自做的!”
宁香只能点头了,可是出门之前老康却让人给她太监服让她换上,宁香对此不解,也懒得去想老康又想了什么怪主意。
她绕着门廊走到一侧时屋内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响声,心里猛地肉疼,老康啊,你屋内的好多都是无价之宝啊,与其要摔了不如给我拿出去典当换钱吧!您的孙子在外面挣钱也不容易啊!
宁香在小厨房里一边准备食物一边想,老康为什么要让她换上太监服偷偷出去,自己在房间里砸东西?
脑海里闪现一个可能,宁香不得不说老康奸诈,他是**上惩罚不了他自己的儿子,就改精神心灵上折磨他们啊!
不过跪在殿外的那些人多少是会因为她而担惊受怕呢?
在皇位跟前,她又有多少分量?
等宁香提着食盒进去时,屋内恭候的还有一个老太医。
康熙见她进来也没有说什么,就两个人静静的用餐。
“宁香啊!”康熙似是无意的唤道,头未抬,手依然夹着菜。
“皇阿玛?”宁香停筷看着她,感应到老康身上落寞的气息,透着凄凉。
“就别走了,留下来陪陪朕,啊?”
宁香不知怎的,红了眼眶,重重的点头。
“傻孩子,你哭什么啊?留下来陪朕让你这么委屈啊?”
“皇阿玛想让宁香陪是宁香的荣幸,我是太激动,太感动,太高兴了!”
康熙心里欣慰,也不去想外面的那群混账小子了。
一顿饭后,太医给宁香把脉,宁香郁闷不已,这又是唱哪一出啊?
她还以为太医是给老康看看是否高血压上升呢?
“回皇上,耿侧福晋一切无碍,身子格外康健!”
太医在“格外”两个字上特意加重了语气。他是在提醒老康宁香她好着呢,能有什么病阿,生龙活虎的!
老康淡淡的点头:“你出去就按这话说給外面的人听,就说是耿侧福晋吩咐的!”
太医一脸迷惘的出去了。
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皇阿玛您这是?”老康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阿?
“让老四急急!李德全让他们都下去吧!”
李德全接道旨意出了门。
“丫头啊,还生老四的气吗?”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她还气吗?从刚开始的痛苦,到后面的淡忘,再相见时的匆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气,她只知道这样的一切本该是现实,是他嫁给她时就知道会发生的一切,或许更多的是失望心寒吧!
他们永远也无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