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过去,林伊转醒过来,浑身酸痛,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地上,四周全是细碎的石子,抬头远眺,一棵大树的枝头上毅然挺立个黑影,一动不动,隔老远都能体察到他周身的冰点冷气。
林伊的心又开始痛起来,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招人厌,晕倒了都不肯扶一把,情愿站那树上喝西北风,前世受了八年的相思苦,现在却更惨,相见不相识呀!
“醒了!醒了就请姑娘速速回府,在下仍有要事在身!”
风影何时近的身?林伊半分也没察觉,不过这样的冷言冷语,还不如站远点,林伊倍受打击,垂头散气的回了绿居,刚踏时院门,就见到一脸怒气的公孙御风在哪咆哮:“你又跑到哪去野了!能不能出门时事先交待一句,害大伙都在担心!”
“谁,谁还会担心我呀!”,被风影打击至今未恢复。
“小美,她就担心得不行!”
见到眼前这个男人一脸的担心,还死撑着拿别人说事,林伊有点想笑,咧开嘴巴却不知为何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就是觉得难受与委屈,因为她想起一首歌: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
结结实实哭了一轮,晃过神后,林伊发现公孙御风的上衣早就面目全非,眼泪鼻涕涂满他一身,胸前那块布料是折了又折,皱巴巴的难看至极,估计这是他最没形像的一次,幸好并无半点不悦之色在他脸上呈现,不然林伊又得担心自己项上的小脑袋,其实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感动的,这个男人似乎也不是那样的不近人情。
林伊心里有点乱,推说头痛,总算把粘人的公孙御风打发回去,自己也早早的躺上了床,辗转反侧却无法入睡,满脑子都是今天风影冷酷的面孔,突然又心痛起来,不为自己,而是心痛风影。
其实暗卫也就是杀手另一称呼,不过就是多个固定的主子,杀手的命运不是杀人就是被杀,风影全身上下冷得和冰块一样,没半点人气,如此扭曲的性格绝不是一天二天就可以形成的,说到底也是一个苦命的人,长久得不到半点温暖的人,也就学不会关心他人,不会笑,不会哭,更不懂情为何物,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早就把他磨成了非人。
想到这,林伊便不觉得自己委曲了,满心满眼都只是心疼风影。这就是所有情困女人的通病,每当受伤害时,总会轻易的想到对方的不易与逼不得已。又是一翻痛定思痛之后,林伊总算进入了梦想,第二天直到日上三杆才能爬起床。
吃过早午饭,林伊左逛右晃,竟然又来到了小溪边,四周空无一人,林伊赤着脚坐在一块岩石上戏水,磨蹭了许久,还是没有人来,亏她还妄想着有人不小心看到自己的赤脚,也可厄上人一回,虽不能增进感情,但也算有个交集,真是白费功夫,林伊起身拍拍屁股回了家,却不知其实暗处还是有双眼睛的。
一连五次的扑空,离上次在小溪边遇到风影也过去了五天,林伊低着头忍不住撅起嘴,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石头竟又被弹了回来,视野所到处一双黑布鞋停在了前方,林伊心头一喜,抬头却发现,面前一字排开站了三个黑衣蒙面人,明晃晃的大刀在阳光下直晃人的眼睛,林伊一时脑袋短了路,怀疑寻仇的是否搞错了对像,来这世界的日头实在是浅呀!
呆愣片刻,林伊拨腿就跑,还未来得急大呼救命,只觉后背一阵巨痛,随后便失去了知觉,迷糊中仿佛听到有人在呵斥:“老三,你这下手也太重了,吓吓就可以了,到时怎么收钱?”
苏醒时天色已晚,林伊见自己龟趴在床上,习惯性的想翻身,后背传来一阵巨痛,这才想起白天的遇袭,忍不住骂了粗口:“妈的,我这才来多久就引来杀身之祸!”
“殿下,小姐醒了!”
林伊一侧头,这才发现屋里站了好几个人,小美正挤眉弄眼的打着掩护,公孙御风眯着眼,一脸深沉的站在床尾,花白胡子的老头一看就是名大夫,还有四个使唤听差的丫头和婆子,看到他们脸上那震惊的表情,林伊更是一头的黑线,差点小命不保,随口骂声娘也不行,真是一群迂腐的古早人。
大夫在公孙御风眼神的示意下,万分小心的为林伊把了把脉,看他长长的舒口气,林伊知道自己小命无碍,艰难的侧了侧脑袋,瞄了好一阵,确定风影不在场时,虽在意料之中心中仍觉酸涩,待满屋子的人走得只剩下公孙御风时,也是浑然不觉,直到一声咳嗽响起,林伊这才反应过来,突然脑袋灵光一闪,一脸媚笑的对着公孙御风:“太子殿下,您看我在您这,大白天的挨了刀子,是不是得派个高手保护我呀,要不这样,就派风影好了,我看他功夫一定了得,相信…!”
“不行!”
不待林伊把话讲完,公孙御风一口就回绝了,这女人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实在太过明显,心中没来由的怒潮凶涌,却又不好发作,如此不知好歹的女人还真是千年难遇。
“为什么不行!难不成太子想亲身为我”护航“,又或者还有谁的功夫高过风影,我虽然喜欢风影,可他冰块一个,我在他那也吃了不少苦头,把他放在身边,也能早点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