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阮妃,“阮妃,人到了,你亲自问问吧。”
阮妃泪眼朦胧地说:“皇上,臣妾相信这事不关睿王妃的事情,是下人弄错了……”
一旁坐着的嘉元公主嘲笑道:“阮妃娘娘刚才还不是嚷着要捉拿害死这宫女的凶手吗?怎么现在又不嚷了?”
阮妃恨恨地看着嘉元公主,原本想要恩威并施地收伏李凰熙,哪知道她会突然进宫,将她已经布下的一切都打破了,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皇帝又是何等精明的人,怕是事后察觉到她算计李凰熙,又要给她眼色看。
“嘉元公主说的是,只是睿王妃进宫的时日不多,怕是我误会了也不一定。”阮妃柔柔地道,表面看来与嘉元公主交情相当不错。
李凰熙看到这阮妃句句都维护她,只是那个想下铒的人是她,现在又想做好人的也是她,这世上怎么可能全都是一人占尽好处?这不合理。目光看向另一边,这是嘉元公主?倒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难怪与杨朵朵是母女俩,都是一路货色。“阮妃娘娘若不是听闻你那死去的大宫女曾见过我,不然也不会让我背上这嫌疑……”
阮妃没想到她竟说得直白无误,半分婉转也没有,一张俏脸不禁有了些许怒容,这不识好歹的南齐女人,唤她一声睿王妃是抬举她了。“睿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处处维护你,给你开脱,你却这样怀疑本宫?皇上。”最后又拉了拉明祯帝的衣袖。
明祯帝拍了拍她的手,严肃地看着李凰熙,“你之前是不是教训那宫女,所以才会与她结下仇口……”
“公爹明鉴,那宫女确与儿媳有一面之缘,阮妃娘娘念儿媳初进宫无人照料,为了多加提点我遣了两个宫女到儿媳跟前说些‘体己话’,让儿媳感恩戴德到娘娘跟前谢恩。这本是莫大的机缘,只可惜儿媳舟车劳顿,只能婉谢娘娘的好意。哪知她们二人却言语不敬,儿媳不过是代为管教一二,哪知……”
阮妃与李凰熙暗中较劲久矣,就是要李凰熙低头求她,然后她才像救世主那般地拉她一把与之结盟,共同对付嘉元公主这个母女。只是她等了又等,这个女人偏沉得住气,被嘉元母女欺付至此也没低头求她,这让她更是暗恨不已,若她的儿子有十来岁,不是那三岁,她才不会对她多看一眼。
现在听到她那番似好话,实则是咬着字眼吐出来,听来很不是味道,自然明了她是在明褒暗贬她,这样她如何能吞下这口气,遂厉声道:“哪知你却让人将她们二人打伤,然后让她们其中一人重伤不治,挨了这些日子还是去了。睿王妃,这是我宫中的大宫女,要管教还轮不到你。”手拍了两下。
随即一名宫女被带上来,赫然是那天那个瘦削身材的大宫女,看来死去的是那个脸上长痣的宫女,李凰熙瞟了一眼道,果不出她所料。
只听那名瘦身材的宫女哭着给她泼脏水,说辞与阮妃相去不远。
李凰熙淡定地听了半晌,方才抬眼看向明祯帝,“敢问公爹,这两名大宫女都是阮妃娘娘的,她们的证词自然与阮妃娘娘相同,儿媳再怎么说又岂能比得过人家串通好的?如果是这样,儿媳身边的侍女也有话要说,夏荷。”她威严地唤了一声。
明祯帝不由得皱眉,不晓得南齐皇帝如何养女儿,怎么能将一个女娃调教得比他的某些儿子还要有威仪,她一身宝蓝色北魏衣装站在那儿,就似空中多了一轮明日,不比他的帝王威仪少多少,这真是怪哉。
夏荷出列,屈了屈膝,“奴婢那天可做证,主子与奴婢都没有打过她们二人,”她的手往那瘦身材的大宫女指去,“主子不过是教奴婢吓唬她们而已,哪知她们二人居然一人吓得跌倒在地,扬起来的手还打在另一人的脸上致其倒地弄脏了衣物,然则她自个儿却不小心碰到那尖凸起来的石头,遂磕破了皮见了血,之后两人就慌张离去,奴婢所言都是事实。”
那名瘦身材的宫女眼里闪过一抹慌张,随后看了眼阮妃难看的脸色,瑟缩道:“你……你这分明是推脱之词……”她想到那天两人慌张逃后,曾对过口供,为了掩饰两人办差不利,遂就将一切都推到李凰熙的头上。
只是万万没想到阮妃会利用此事,弄死了人,然后抓这新封的睿王妃的茬,睿王夫妇是新宠,她现在是半分好也占不到,心底是后悔死了当日说了那谎。
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的阮夫人眉头皱得很紧,没想到这两个宫女当日居然说了谎,现在这睿王妃又是牙尖嘴利的,怕是不好栽脏在她头上,由得她女儿再做好人了。
看了眼明祯帝的面容,她的表情终难舒展开来。
“公爹,不过是个奴才下人,儿媳有没有必要为此说谎,只是我的婢女说的话阮妃未必信,这大宫女说的话又如何能置我于死?”李凰熙冷笑道,“当日除了此二人,还有第三方证人可以证明我派人打人的?”
阮妃脸上青白交错,一时之间找不到词来说。
“即使没人可证明,但你也不是完全无辜,这宫女太监也是人,你有打人致死的嫌疑,证明你并非爱民如子之人,皇兄,依臣妹之见,这睿王妃品德有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