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有人却不以为然道:“公子若担心她,直接让神医进宫去医治不久行了,她也是见过神医的……”
阿二不待白晏吩咐,一巴掌拍到那人的后脑勺,“说什么混账话,让神医进宫那不是暴露我们的行踪?上回神医给大行皇帝诊治时,宫里谁人不知道他是长乐公主荐进去的?更是与公子有莫大的关系……”
白晏阻止了阿二的话,“不让神医进宫不是这个意思,她若真信神医自然有法子可以掩饰,只是我今儿个说错了话让她落子,她只怕更不会让与我有关系的神医给她看诊,她会防我真让她落子。”
一想到她对他的防备忌惮,他就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曾经她知道他身份那一刻的防备远不如现在,只要谁对她的胎儿不利,她的爪子就会立刻伸出来毫不犹豫地出击。
低头看了看手掌上的两排牙印,以及上面泛着的血丝,他嘴角的苦笑更为苦涩。
“公子,你的手?是她干的?”阿二惊呼出声,心里对于李凰熙的成见更深了,她真是好歹不分,简直就是公子的魔障,难道她就看不出公子对她的一往情深?
“无碍。”白晏不甚在意地道,眯眼看了看刚才出来的秘道,心知不用等到明天,待会儿立即就会有人前来秘封,她不会再放他随意靠近她。
阿二没有多言,公子的固执他是明了的。
“走吧。”白晏率先迈开步子,他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若强行在此掳走李凰熙,只怕杜语乔会受到牵连,事后她不知晓那就罢了,她若知晓又要再给他加一个罪名。
这女人有时候就是对身边人太好了,好得他看了也会嫉妒的。
杜语乔与姜嬷嬷回转的时候,两人一路笑着相商那药膳的味道如何,可她的目光总是在这小院里来回地扫视。
“王妃在找什么?”姜嬷嬷人精了哪会看不出杜语乔的走神?心下猜度了一会儿没能想出答案,遂光明正大地问出声。
“没有什么,只是我刚才好象看到一只猫儿,你也知公主正怀胎呢,哪能让这些个畜生扰着了……”杜语乔笑着解释。
“在哪?”姜嬷嬷的脸色就是一绷,全身冒着怒火,“这些个尼姑,老奴一再叮嘱公主需要静养,她们还敢在院子里养这些个畜生。王妃,您先行过去,老奴去找住持师太说道一番。”自打公主怀孕后,那只西施犬早早就被她打发到别处了,这些个带毛的畜生可不能留它接近公主。
语毕,也不待杜语乔这王妃发话,姜嬷嬷已是带着宫女大踏步地离去。
杜语乔有些心虚地在心里念了声佛,住持师太看来被她连累要挨姜嬷嬷的火气,她的心里不是不愧疚,只是现在脸上不好表现出来。
她推门进屋的时候,看到李凰熙正在喝补品,两眼下意识地搜寻了一番,看来他已经走了,这才放下心来,回头正要与李凰熙说几句话,哪知她似笑非笑地眸子瞬也不瞬地盯在她身上。
她的心一惊,“公主?”
李凰熙这才移开目光,将空碗递给宫女,“没事,只是半天没见着大嫂怪想念罢了,你与嬷嬷刚才做什么去了?”
杜语乔这才暗松一口气,真怕她发现什么,听是问这件事,她倒没有什么好隐瞒,遂一五一十地说给她找了个药膳师太的事情。
接下来的两天果然如白晏所料的那般,那条他事先布好的秘道已经封了,而她住的小院更是守备森严,他倒不好混进去了,只是表情不善地站在高处看了眼那小院,远远地倒是看到过她一两次,每次出行都要人搀扶着,这样的体力如何能生育子嗣?
他千辛万苦从宫里的太医院弄来她的脉案,神医看了后直摇头,最后只是道了句,“大罗金仙下凡也无能为力,照这上面看,甭说熬到生产,只怕胎儿已经在母体内就要枯萎了,死胎的机率很高。”
看来他已经不能心软放任她任性行事,袖下的拳头握紧,阴沉着脸转身离去。
五天后,李凰熙才结束了拜佛之事,华丽的公主车队又开始起程回宫,回程时李茴亲自赶来护卫,由禁卫军前后呼拥,声势浩大。
马车上垫着厚厚的褥子就是为了减少震动,让李凰熙躺得更舒适些,杜语乔也她同乘一车,此刻正细心地扭干一条帕子给李凰熙擦拭手脚,刚上车不久她下身又再出现流血现象。
李凰熙示意她将迎枕放高一些,抬眼看她沉静略带忧郁的面容,“大嫂,往后别这样干了。”
杜语乔猛然抬头直视她,眼底一片慌乱,她知道了?手中的帕子不由地掉到地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嫂,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这事情到底有几分不妥,大哥知晓后会不高兴的,别为了我的事情弄得你们夫妻不睦。”李凰熙苍白的唇咧开一抹笑,“再说见与不见又能改变什么?”最后已是黯然的话了。
杜语乔低头捡起帕子捏在手中,“我也是看他可怜,公主,此事真的没弯可转吗?你们一家子就这样分开委实过于……”
“大嫂,别再说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