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官仍气愤地道。
他们这一群读书人都是忠君爱国之人,私下里也没有那么多忌讳。
只要有人开腔,就有人也跟着吐苦水,“皇上历练得太少,昔日太后在生时,即使病重,国事仍没有耽误,可现在……”说不下去了只能长长叹息一声。
“你这是想让女人重返政坛。”立即有人戳破他的心思,冷哼道,“没想到你会是长乐公主一派的人,我们西林党人不欢迎你……”
“我说了什么?我又没有点明要公主出来协助皇上处理政务。”那个被攻击的人立即不满道。
整个厅堂一片争吵声。
蓝耀宗没有制止,李凰熙在太后与大行皇帝在生的最后那段日子里确实是光芒大放,朝中不少官员私下里仍是以她为首,只是她也识趣地没有插手新帝的政务,不知是避嫌还是另有图谋。
如这里的争吵不休相同,朝庭里也分成两派争议起来,这些个话也时不时地传进李盛基的耳里,他听后非但没有不悦,还将女儿唤来,将手中那一堆让他头痛发作的奏折全往她面前推,“朕不舒服,你代父皇批阅一阵。”
李凰熙吃惊地看着他,“父皇不是答应皇叔要好好地主持朝政吗?”
李盛基脸一红,这话当时他是大言不惭地承诺过,可是亲政不到四个月,他已经是耐性告磬,每天在政务中周旋实在烦人得很。
他不是长子没受过帝王教育,这几十年来都是清闲度日,以往觉得皇帝在金銮殿上一坐很威风,现在才体会到当皇帝的辛苦,不如逗鸟等事来得有趣,更兼那些大臣老是之乎者也听得他耳朵都要长茧。
“你是朕的女儿,人家还有事弟子还服其劳呢,你为朕分忧一二有何不可?赶紧把这些都解决点,朕去歇一下午觉。”找到理由推卸责任,李盛基赶紧往内殿而去,快得像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赶一样。
李凰熙摇了摇头,她原本以为他至少能坚持到半年,没想到这么快就投降了,说实话,对于他亲政,她还是担心的,她父皇不是当明君的料。
她朝一旁的宫娥太监吩咐几句,然后就认命地拿起奏折来看,虽然她一直暗中有关注有指示给她的嫡系官员,但是明面上她已经没再接触政事。
沙漏一点一点地往下掉,堆积有半人高的奏折李凰熙不到两个时辰就处理完了,李盛基仍未转回来。
白晏过来找她时正好看到她一脸无奈又好笑的表情,遂道:“又有何人惹你不快了?”
李凰熙笑着将她父皇的糗事拿出来说,还直呼,“说睡睡就回转,现在过去了这么久,我让人去催他过来,他倒好还在床上睡着。”
“皇上就是这性子,你也别再抱怨了。”白晏笑道,“再说大事都在掌握中,不会出事的,对了,我听闻你已决定了帝师的人选,由杜太傅亲自教导小太子?”这可是给了杜家很大的荣耀。
“嗯。”李凰熙点点头,“杜太傅是大嫂的亲爹,他若为帝师,至少可以打消芫弟对大哥的猜疑,你不知道他,别看他人小,鬼灵精得很,我也打算等他满十岁就让他上殿旁听,趁早接触政务,不至于再出一个父皇。”最后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白晏笑看她这可爱的一面,是怎么看也看不够,“那也好,等太子独当一面,我们就去游山玩水生一堆娃儿,可好?”
一提起这桩,她的脸就羞红一片,斜睨他一眼,“谁要跟你生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