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晏也没有迟疑,看她跪着时早已心痛一片了,遂上前赶紧将她扶起来坐到一旁宫人搬来的椅子上,暗暗施展内力让她的身子暖和起来,李凰熙觉得身体一暖,暗暗看了他一眼,他这才有些悻然地收回手。
各方人马都聚齐了,那证物与证人也快速地提到,李凰熙打眼看去,那所谓的证人是忠王府里面一个不起眼的小妾,膝下无女,遂嘴角冷冷一笑,目光看向梁兰鸢,哪知她也看向她,两人目光一撞。
梁兰鸢嘴角上勾,无声地一句,“看你怎么死。”
“别得意得太早。”李凰熙也做了个嘴型,然后就拿帕子半遮起来,毕竟她的座位向着隆禧太后,免得让人看出端倪来。
端着证物的太监道:“禀太后娘娘,经太医查证,这药会导致女子腹中胎儿致死,一出生就会是个死婴,这药性极阴狠,人服用后在生之前甚至诊不到死脉,只会以为胎儿虚弱。”
“这是脉案。”一旁给梁兰鸢看诊的太医忙举起手中的策子。
“这么说兰鸢生下死婴不是意外喽?”隆禧太后道。
“没错。”太医又道。,
梁晏扑哧一声笑道:“这还真有趣了,姑母,之前不是说那下毒的人是孙侧妃吗?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了长乐公主?恕臣侄愚昧,真没想通个中有什么缘由?如此说来,孙侧妃岂不是无辜的?”
“儿臣也想弄个明白。”皇帝板着脸道。
梁兰鸢的眼一使,站在一旁的查案官员道:“禀皇上、太后娘娘,孙侧妃应该是被栽赃陷害的,臣又再调查后,才知道主事者另有其人。”
“好一副公正无私的样子,我就看看你能查出什么来?”李凰熙道。
那官员不敢直视她的目光,低垂下头来。
隆禧太后看了眼李凰熙,随后看向那跪地的小妾,“是公主指使你下毒的吗?给哀家从实招来。”
那明显身上有血痕的小妾当即吓得脸色发白,身体打颤,“妾身……”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梁兰鸢忙给出一个笑脸,“别怕,你如实道出来,太后娘娘最是私,必定会禀公处理。”
那小妾听得梁兰鸢的话,竟是当场吓出尿来,只见她转头猛朝梁兰鸢磕头,“梁姨娘,你发发善心放过我吧,还有我的家人,公主没有指使过我做任何对梁姨娘不利的事情,我哪能这么没良心去害她……”
这供词一出来,梁兰鸢原本惬意的表情就变了,怎么会这样?“你在胡言乱误什么?”
“我……我没有胡言乱语……”小妾又转头看向隆禧太后,瑟缩着身子道:“太后娘娘,小的在您面前不敢乱说话,这一切都是梁小姐抓着我家人,对,还拿银子指使小的胡话攀诬公主,您最是大公无私,就请您给小的做主啊……”
“梁兰鸢,你好毒的心肠啊,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皇帝震怒道。
“皇上,这证人的证词不可信……”梁博森阴着脸道。
“这证人是你梁家找来的,又不是我提供的,出尔反尔,倒是让人不齿。”李凰熙立即反击道。
梁博森气红了脸,这证人确实是他们收买来了,证词他也听过了,没问题才会到了隆禧太后的面前,哪知会阴沟里翻船。
这时包括梁兰鸢在内所有的梁家人都突然想明白了,他们进了别人设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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