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说是要方便一下,急急地起身走出大殿,往回廊的阴暗处而去,那儿已经有一名黑衣人等候在那。
“讲。”梁兰鸢冷声道,她人在庵里,可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却是密切关注。
那人低声禀报了几句,然后就是梁兰鸢抬手怒掴他一巴掌,一张俏脸都已经因为气愤而微微扭曲,“你们都将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我不是说过就算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保住忠王妃的胎吗?现在你们居然连人在汤里面下毒也阻止不了,一群废物,相府养着你们何用?”
一连串训斥的话源源不断地从那嫣红的嘴唇里吐出来,梁兰鸢时刻都记得姑母说过的话,即使再不愿,也要倾尽全力保住孙抚芳那块不知是男是女的肉块,“你回去,得到最新消息赶紧回来向我禀告,听明白没?”
那名黑衣人不敢分辩,“咻”地一声就消失不见。
梁兰鸢神情高傲地一整衣衫,望了眼建京城的方向,目光阴深。
皇宫。
隆禧太后正在悠闲地听着小曲,这是她忙里偷闲最大的嗜好,上有所好下必效之,这些年建京城里面爱听戏的越来越多。
她的手正轻轻地和拍着拍子,一脸的悠闲,挥了挥手示意容公公不用再禀报了,双眼早已洞悉世间万事,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有人还是忍不住要动手了。”
“娘娘要不要下道旨意震慑一下那些个不安份的人?”一旁的金嬷嬷给斟了碗茶水,小心地问道。
隆禧太后的眼角斜睨她一眼,随即道:“不用,哀家已经给了孙氏太多优待了,若她真没本事保得住胎,只能说哀家与这孙儿没缘份,哀家当年怀胎时还没有人会这样想方设法给哀家保胎,哀家还不是在腥风血雨中顺利生下皇儿?”然后手又开始再度打拍子,似乎对这话题不再感兴趣。
金嬷嬷面上有几分不自然,太后娘娘的眼睛越来越利,悻然地退了下去,一转身看到仇嬷嬷一脸冷笑地看着她,“那个忠王府的小郡主给了多少银子收买了你,让你这般为忠王府着想?”
金嬷嬷皮笑肉不笑,“你想到哪儿去了,上回我们不都承了她的恩吗?你这么快就忘了?别姓仇,就真的恩将仇报。”
“哼,我才不会感念她的小恩小惠,太后娘娘哪舍得真罚我们,你也太把她当回事了。”仇嬷嬷冷道,看到靖王府的大郡主李芳熙正端着滋补的汤水走进来,忙上前去侍候。
金嬷嬷看了眼她的背影唾弃了一口,“呸,不知感恩的东西。”
李芳熙一身茜色宫装显得那张小脸越发的娇俏,整张脸单看没有什么特色,但是含笑的眉眼看起来倒也顺眼,此时正揭开炖盅,笑道:“皇祖母,臣孙亲自做的炖品已经好了,皇祖母赏脸尝一尝?”
隆禧太后看着她笑意盈盈的脸,倒也不排斥她的讨好,“芳熙,这些事交给宫娥即可,你是郡主哪需自己动手?来,到哀家身边坐。”
李芳熙忙起身坐到隆禧太后的身边,眼色却看到一旁的容公公正在着宫娥试吃,心里就是一沉,太后连她也防?可是她听闻上回李凰熙进宫侍候时,也有亲自下厨,太后也没有让人试吃啊?莫非还真要分个亲疏厚薄?自己也是她的亲孙女啊。
正暗自腹诽的时候听到太后唤她,她忙掩下心中的不快,转头面对隆禧太后时已经转换了一张笑得异常灿烂的脸,对台上指指点点地说着隆禧太后会喜欢的话,一时间,祖孙俩都笑出声,气氛看来颇为和谐。
忠王府的大门此刻紧闭,李凰熙赶回来之际正好看到靖王府的马车,眼睛微微一眯,忙着人将马车驶近,那守门的人正不知与靖王妃杨氏说什么,杨氏的脸上布满不悦,正要提高声音说话。
李凰熙却亲自一把掀起车帘子,朝那守门人道:“怎么了?”
守门人一看到李凰熙忙松了一口气,上前行礼道:“郡主,您回来了,王妃吩咐过今儿个不待客,靖王妃偏偏又要进府……”
“凰熙回来了?那就好了,我正好想来与你母妃叙叙话,这不,你这忠王府守门的人却不让,我可是你的伯母,想着你母妃害喜严重,特意来探探……”
李凰熙看了眼她那似真诚的笑容,道:“二伯母的好意凰熙心领了,只是这会儿府里出了点小事,母妃下令封府,二伯母不若先家去,改日凰熙与母妃必定上门给伯母赔罪。”
杨氏一听哪里还高兴得起来,皱了皱眉,看到马车里头晃动身姿的赵汝真,随即又看了眼梁晏,冷声道:“哦,伯母要进去就不行,别的人就可以?凰熙,亲疏有别的话不用二伯母教你,你府里出了点小事,二伯母更要去帮忙,你母妃身怀有孕,你又年纪轻不经事,二伯母是好心来帮衬一二的,现在看来倒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二伯母说的是哪儿的话,表叔与赵小姐正要各自家去,他们只是不放心凰熙才会送我回来,表叔,是这个理吗?”李凰熙的脸色看似平淡,实则心中怒火高涨,一面由人扶着下马车。
梁晏冷冷地看了眼靖王妃,绯色的薄唇轻启,“正是,靖王妃这会儿进府不是给忠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