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说话这么好用,顿时眉开眼笑,亲自扶起桑葚和果子道:“我命令他们不能打你们,你们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桑葚和果子却缩回了手,老鼠见猫儿似的,一下缩到自家父母的身后,偷偷露出脑袋来打量团子。
团子拧着眉,不高兴的看着他们,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躲开他。
“二姐……”他红着眼眶跑回乔木身边,哽咽道:“桑葚和果子都不和团子玩了。”
乔木一把抱起团子,亲了亲他的小脸道:“以后你会有很多玩伴的,你想找谁和你玩都可。”
“可是桑葚和果子不和团子玩了。”小家伙还在苦恼的纠结。
“没关系。”乔木轻声道。
此情此景,让她如何跟才两岁不到的糯米团子解释呢,只能等他长大了自己想明白。
故人庄外,楚言已坐上王轿静静等候,而夏玉树等人却一直跪在地上没有叫起。
待乔木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包括于子归在内的所有人都朝着那顶奢华的轿子跪拜,恭谨小心,这让她忽然想起那一日。
在槐花林中,也是这样一顶轿子,所不同的是,那绣着凤凰齐飞的白纱帘上一道血犹如瓢泼其上,触目惊心。
就是在那血迹斑斑的车上,她遇见了那样一个白衣墨发,眼蒙锦绫的男子,在掀开纱帘的时候,那人盘腿静坐,乌发如瀑,恍如堕神,在她还来不及惊呼时,天旋地转被扑倒其上,惨然**。
那时她恨的入骨,发誓在遇见他时,定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而今,她却委身于他,伺候身畔,因果种种,竟是如此的奇妙。
当怨过恨过之后,当发觉所做的一切都抵不过王权至上,除了托庇于他的羽翼之下生存还能如何?
她总是如此的以识时务者为俊杰为座右铭,骨气啊,傲气啊,节操啊都去见鬼。
人活着首先得学会生存不是。
那是一个能让潘安逊色,能让宋玉羞愧的男人,相貌、身段、家世样样都不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金主呐,她跟了他之后,再也不会被人踩在脚下,这样好的事情她为什么不干?
傻子才推拒呢。
“阿爹,阿娘,你们怎么都跪在地上啊。”团子奇怪的问,挣扎着要下地。
“团子,过来。”车上的人威严开口。
“哇,父王你又来看团子了。”小家伙被转移了注意力,滑下地就往车上跑,跑至一半他又转过头去看夏玉树和顾美娘,气呼呼道:“父王你坏,团子不要阿爹阿娘跪在地上,你快让他们起来,不然团子就不跟你玩了。”
小家伙撒泼耍赖往地上一坐就威胁道。
车上的人久久不说话,乔木猜测那霸道的男人大概是生气了,上前一把抱起他,径自往车上去。
随着她的靠近,候在一旁的黑衣甲卫为其拨开帘幕,恭敬垂头。
乔木顿了顿,背脊挺直,欣然受之。
流苏玉珠,雕龙刻凤,车内景象犹如现代的豪华房车,不,比那些豪华房车又多了些讲究和贵气。
“父王!”团子兴奋极了,出溜一下从乔木身上滑下去,踩着脚凳一下就扑了上去,小手小脚大张,像八爪鱼似的贴在了他的身上。
盯着他的眉眼看了一会儿,乔木试探着要坐脚踏,但见他叹息开口,拍拍身侧的位置道:“坐这里。寡人何至于委屈你至此呢。”
“妾、妾多谢王爷。”因不懂那些规矩,她行起礼来僵硬难看。
又因心中没底,行动和说话都束手束脚的。
“你就打算这样在寡人的府中生存?寡人认识的,故人庄里的夏二娘子圆滑狡黠,可不是现在的你,束手束脚,小心谨慎。”
乔木微扬唇角,忍不住又要讽刺他,可话到嘴边她又改了语气,恭谨道:“还请王爷示下。”
楚言冷哼一声,“若早知你如此胆小,寡人也不为你费那些心思了,起轿回府。”
“二姐……”团子见气氛不好,身子一缩就要往乔木怀里钻。
“还叫二姐?!”他倏然生怒瞪向乔木,指着团子道:“夏乔木寡人只给你半日的功夫,若晚上让寡人还听见他喊你二姐,寡人就把你丢给王妃,让她折磨你,到时寡人冷眼旁观,有的你苦头吃!”
“父王大坏蛋,不许欺负我二姐!”小东西天不怕地不怕,被楚言一吓唬不哭反而更强悍,掐着腰往乔木跟前一站,凶巴巴的瞪着他。
“小混蛋,敢造反吗,来人啊。”
“你才是混蛋,他才多大你要对他做什么,虎毒尚且不食子,你难道还要打杀了他不成。”乔木紧紧抱着团子怒道。
楚言不怒反笑,道:“你就该如此张牙舞爪,寡人可不需要你的唯唯诺诺。”
乔木恍然,一下放松了身段,冷笑道:“你想要我怎样直说就是,作甚拿团子吓唬我,也不怕寒了他的心,他往后再也不跟你亲。”
“寡人与团子乃是至亲骨肉,不会因此生分的,团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