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仗着乔木不敢杀她,可现在听乔木这么一说,她再也撑不住,喉咙好疼,喘不过气,她真的要死了吗,她不要死,她还要和铃兰、剑兰一争公子身边的位置,她绝对不能死。
惊惧的看着乔木,拼命使劲点头。
“你早这么听话不就行了。”乔木放开她,从她背上起来。
捏了一会儿人家的喉咙,她的手指也是酸的,却忽觉寂静。
铃兰不色厉内荏,正义呼喝了,剑兰不楚楚可怜,哭哭啼啼了,便是连看客们都不添火加油了。
静,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她都能听到响动。
片刻的停顿之后,她照样揉捏自己酸疼的食指和大拇指,淡淡抬头,果见刘临风正没骨头样儿的倚靠在博古架上。
乔木仍笑,淡若清风,“帮你整治了一下不听话的奴婢,你没意见吧。”
“她们惹怒了你?说说吧。轮情分,她们从小就服侍在我身边,而认识你不过就半个月多些;论亲疏,她们是我的贴身侍婢,而你和我最多是合作关系,你说我该帮你吗?”
“实在不该。”乔木认同的道。
“不若先让你的大丫头说说事情的始末如何?就她吧。”乔木一指跪在一边的铃兰,“我瞧她长了一副大公无私的面容,定然能说的合所有人心意,你看呢?”
“铃兰,你说。”刘临风长腿移动,在紫檀木椅上坐定。
凤眸转动,把屋里的情况打量了一遍。
“是。”铃兰把利害关系在心里思量了一遍,便把事情始末都说了。
在把她自己摘出来的情况下,她倒是真的很公正。
轻描淡写的前因,激烈流血的后果,得,最后所有的过错,矛头都隐隐指向她。
真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谁说古人傻来着,你瞧现下,跪在地上的这红唇张张合合的女婢,三言两语,便把自己描绘成一个想劝架反被打,一直维持秩序却没人听的可怜人。
你再瞧那个,眼泪流的像条河,把自己描绘成一个,护着姐妹不被欺负,自己宁愿被欺负的小白花。
这出小戏唱的,比正经编剧弄的微电影还精彩,一波三折有没有。
“你有什么话说?”刘临风在地上捡起一块碎玉片拿在手里把玩,看向乔木的眼睛,又慢慢溜向乔木的小腹,再撇嘴看向别处。
“我想听你说。你自己也有眼睛,有脑子,总不会愚蠢的被几个奴婢蒙蔽吧。”乔木直直的看尽他的眼。
“公子,您要为奴婢做主啊。小贱……她欺人太甚,您看奴婢的指甲!”她把带血的双手举给刘临风看。
刘临风冷扫一眼,把手中的玉片扔到三个兰脚边,“你们都是我的祖宗,随意动我的珍藏,胆子都不小啊。”
“不是,公子您听铃兰说……”她急急抱住刘临风的大腿,嘴唇颤抖,张口结舌。
“我听着呢,你说。”刘临风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使的,瞧那些花花绿绿的碎片,真是眼熟啊,他的梅花白玉杯,他的青鸟碧玉壶,他的琉璃绯茶盘,还有他的紫檀木桌子!
“我让你们管着我的珍藏,你们就是这样照管的?!”
他一脚掀翻了铃兰,大怒。
“是公子您说让我们捡了最好的给她布置,这才、这才……”如兰狡辩道。
“合着,倒是我的错!”他气的浑身发抖,眼前一白,身子一晃,眼看就要晕厥。
“气什么,你难道心疼这些死物不成。”乔木扶着他。
“你给我滚到一边去,你也不是个好的。”他看着自己的宝贝一霎损了这么多,心疼的厉害,看谁都没好脸色。
“软包!”乔木冷嘲。
“你说谁呢?!”刘临风要被她给气死了。
“说你呢!”乔木诚实的重复。
“你若不软,由得被自己的丫头摆弄?今日她们敢拿你的珍藏出来戏弄人,后日她们就敢拿你的身家性命去卖!你不是软包又是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几个丫头伺候你穿衣吃饭,你自己是死的吗,不会自己动手啊,怎么,现在还不舍得惩治她们,是离不开她们吧。”乔木毒嘴,势必要把这三个兰的气焰给打下去。
“来人,把她们给我送回主宅,我这里再也不要她们。”
“公子,公子您不要听那小妖精的话,奴婢们是冤枉的呀,您不能敢奴婢们走。”如兰扑上来抱住刘临风的腿,哭求,自己手指头上的血都噌到刘临风的袍子上也不顾。
“我只看这屋子里的碎片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定然是你们这三个心思不正玩弄把戏。”刘临风咬牙切齿,却没下狠心踢开,见此,那剑兰、铃兰也上前去抱住他的腿,禁锢的他寸步难行。
乔木冷眼看去,便知是他心软。
这个人,因为他心软,他有怜香惜玉的心,这才让她钻了空子,可也因为他心软,终难成大事。
可今日看来,他心虽软,却不是一个软耳朵,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还能自己做出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