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针师;三曰按摩师;四曰咒禁师。”
他话一落,乔木猛然坐直身子,绷紧,僵硬如竹,低喃道:“咒禁师?!”
“你的意思是,我被下了咒禁,可是、可是我并未感觉到有任何不适,不曾疯癫,不曾六亲不认,不曾满地打滚,不曾……”乔木语无伦次,对于那些未知的领域,她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放松,别紧张,小心你的孩子。”白老头漫不经心又抛下一颗炸弹。
“孩子?”乔木微张唇,无意识的抬起手指,贝齿狠咬。
她是曾经异想天开,一次和人发生关系便中奖,可那只是她自嘲,胡乱想想罢了,对于一个爹不祥的孩子,谁会期待?!
更何况,这具身子才十五岁,那么小,是个还在上初中的孩子啊!
“我的孩子?您是说我怀孕了?”乔木舔了舔唇,确定道。
“是的。”
白老头收拾起诊脉用的一应用具,离了床沿,在桌前坐下。
乔木起身,晃悠悠跟过去,恍如在梦中似的,咽了咽口水,盯着白老头道:“先不说孩子,我们来说说这咒禁,什么咒禁,巫术?方术?萨满?不管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最重要的是您能治我这病吗?”
“咒在腹中孩子,不在你,你把他生下来之后,咒便不在你身上了,于你生命无害。”
“在孩子?!”乔木瞪大了眼睛,心头慌乱,又有些哭笑不得,此时,她的感情很混乱,之前活了三十年,那真真是长在红旗下的唯物主义好孩子一个,可是现在,突然被告知有咒禁这一回事,还被朝堂的太医署给当成一个科目列入治病救人的法子之一,这让她一时半会儿接受无能。
再度稳了稳心神,找回些理智,乔木又问:“您所说的咒禁师是和医师一样,用来救人的吧,那我身上的这黑纹呢,是救命的还是害命的,您说实话便可,我想知道。”
“害人的。”白老头淡淡告之。
“何害?他生来是傻子?瘸子?”想到孩子他爹,乔木屏息道。
“非也。咒本在孩子的父亲,是要他断子绝孙的,故你腹中胎儿……”
“扯淡!我就没听过咒还带转移的,原理呢,原理是什么,我只知磁生电,电生磁,那是科学家研究出来的,看得见的,这所谓的咒,原理是什么,您老是庸医吧!”乔木猛一拍桌子,突然发怒道。
“满嘴胡言,不知所谓,诊金五十两,交在柜上,小鹤,送客!”白老头脾气更坏,甩袖起身,直接撵人。
刘临风端了茶过来,听得里头动静,还以为那色老头对乔木做了什么,摔烂了茶杯,急忙打进来。
“小乔,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师父逐客,二位请跟我来。”
乔木知道自己态度不对,抹了一把脸,道:“刘三郎,你们朝廷有咒禁师是不是?”
“是啊,你问这个做什么,和你的病有关?你别信什么咒禁师,都是骗人的,我看那些人就搭个台子,上去跳两下,嘴里边念念有词,烧一两张符纸让人喝了,管个屁用,咱还是吃药,药虽苦,可良药苦口啊。”
“我知道了。别担心,我没什么大病,休息两天就好了,咱们走吧。”乔木望向门里,咬了咬唇道:“老先生,有空我会再来看您的。”
“你来看这怪老头做什么,他有什么好看的。”刘临风咕哝。
“不过,这老头医术了得到是不吹嘘。”
从后院出来,进了大堂,便闻到一股子药香味,入目阁楼上挤满压满挂着许多药材包,都用土黄纸包着,麻绳系着,柜台上,两个年级只在十一二岁上的清秀药童正在捣药、抓药。
门口人流三三两两,进门的也寥寥无几,可进来一个却都是穿着不凡,放下一匣子金银,拿了药便走。
有精明干练的青年,有沉稳老辣的中年,看他们头扎绸巾,上嵌碎玉,身穿滑缎,花纹富贵,脚穿布靴千层底,和于府上的那管家如出一辙,乔木心有所感,对那白老头越发敬畏。
“里头那大夫就只是普通大夫吗?”乔木问。
刘临风让刘安付了诊金,拿了药,他自己搀着乔木上了一辆临时雇来的轿子,便道:“也许有些来历吧,反正,这扬州城里所有显贵都让他三分,我倒是觉得是这老头有真本事,人谁没个头疼脑热的,性命攸关,自然都让他几分面子。”
“是吗。”乔木垂眸低喃。
“你见过咒禁师吗?”乔木心里想把这行业弄个清楚明白,便又问道。
“没。”刘临风老实道:“神婆到见过几个,那年我阿娘病重,吃了很多药都不管用,阿娘便听了我奶母的话,请了神婆来后院坐镇,长相像个母夜叉,我那时候小听说还被吓哭了,反正神神叨叨的,不知怎的,我阿娘就真的渐渐好起来。”
听着这话,乔木越发烦恼,躁动不安,妄言道:“都是些故弄玄虚之辈。”
“谁说不是,只是我阿娘确实病愈,这倒是真的。后来,听我奶母说,是我长姐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