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舍得推开杨明轩,
虽然嘴里满是烟酒的苦涩味道但竟也是尝出了几分甘甜,或许只要死心塌地爱上一个人,什么都是好的,
他忽然就觉得能爱上杨明轩,是迄今为止在爱情上做的正确的决定,
俩人又缠绵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包房,
而杨明轩本來已经将席晨带到了顶楼的套房,但最后还是决定下楼去给Lisa圆个场,毕竟是他有意找人帮忙,中途退场实在是有些不地道,
待把这几个人头头脑脑的都安顿好,已经是后半夜了,再答谢完搭桥人,他仔细地想了一番,最后又请冯硕去茶阁醒了醒酒,
“我刚才可是收到个消息,”冯硕毫无困意,一脸的舒爽,倒像是玩的心满意足,一同來的童童也面无醉色,跟在旁边等着伺候,模样乖巧只是点疲惫的样子,
“什么消息,”杨明轩随意地问道,
冯硕玩味一笑,说:“席日海进局子接受审查了,”
杨明轩面不改色,拿起茶壶给他杯子倒上七分满,才说:“我知道,”
“你知道,”冯硕觉得这事有蹊跷,又问,“杨三爷干的,”
“说不好,”杨明轩抿了口茶,若有所思,“风口浪尖上托人在局子里探口实像他的风格,但是他信了席叔这么些年,不可能现在才有所行动,”
“你老子倒是想派你看着点,你也得顶用才行啊,”冯硕看他眼神立马凌厉起來,便知是戳他软肋了,“别这么看着我,杨三爷那是谨慎了一辈子的人,他不可能不防着,再说席日海,一个能从那种地方偷黑名册的人,能是什么善茬,三爷信他,他也得信三爷才行,”
“照你这么说,就算不是老头子做的,席叔也会觉得是他做的了,”
“我十四岁就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沒见过,想好好活着就得给自己想好了退路,我也是蹲了号子才明白这个道理,杨三爷属猴,今年也57了,我三十岁明白的道理,他不可能现在还不明白,”
杨明轩沒搭话,一口凉茶入了嘴已经开始是有苦涩的味道,
“我就问你一句,”冯硕一掏烟,童童就很有眼力见地帮他点上,“你就沒想过从席晨身上套点什么出來,”
“沒想过,”杨明轩答的干脆,“我要是想利用他,十二年前就下手了,再说席家这么多年也待我不薄,当作一般孩子看待,从沒多说过一句,冲这点我也相信席叔,他就算有存本也不过是图个平安,而且也绝不会把危险转移到小晨的身上,再多疑就是自扰了,”
冯硕冷笑一声:“难怪杨三爷要洗白,就你这般顾虑缠身,也吃不起这口饭,”
“论算计,我这辈子都比不上他,现在尾叔也已经跟他撕破了脸,若是胃小还好说,不过就是分道扬镳,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毕竟这么多年抵了功过也还有苦劳,但偏偏他这人野心太大,我想放他一马,老爷子也放不过他,”
冯硕一听,直接不屑地说:“刘尾这人就是傻,杨三爷一辈子黑白通吃,断了一方财路,还能不去打点另一条路么,”
杨明轩自嘲地笑笑:“我也比尾叔精不到哪去,到现在才知道,原來‘城西杨三爷’的名号这么响亮,”
“杨三爷真正在道上风光的时候,我都还在街边捡树叶子吃呢,”冯硕看着他,直觉得杨三爷看人太准,“他沒亲自带你,而是让我和隆子几个人带着你去些小场子,沒过几年功夫就宣布要洗手,然后开始打点另一条财路,不就是知道你不是这块的料,不过也成了,钱怎么都能赚,新世纪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有些东西该换换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他是真心想洗白,现在才知道,原來是对我这个当儿子的恨铁不成钢,”杨明轩从他烟盒里抽了根烟,点着以后深深地吸了一口,“不过,也幸好我不是走这条路的料,不然真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做些什么呢,”
冯硕哼笑一声,看了眼墙上的挂表:“这个时节正是赚个盆钵满金的时候,你要真是那块料,这会儿应该陪那些东南亚的老枭子们饮酒作乐,顺便再引几条好货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