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嘉伟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大声吼道:“有什么手段你都使出来吧,干脆找人杀了我好了,反正你不把我当人看,我也不想活了!”
钱玲玲扔掉烟头:“不当人看?那你说说,我哪里待你不好?”
嘉伟豁出去了:“都不好!挨打罚跪是家常便饭,我只不过是你的精神奴隶、玩物,连你起码的信任、做人的尊严都没有!”
钱玲玲愣了一下,见他双目圆瞪,真的动怒了,怕逼急了局面不好收拾,放低了声音:“也许,我错怪了你,可是,你实在让我不放心嘛。”
见她态度有所软化,语气也柔和了不少,嘉伟明白自己的处境,知道现在还不能同她翻脸,见她让了步,也给自己台阶下,就强抑着委屈,不让眼泪流出来:“我对你一片忠心,你怎么硬是不相信我呢。”
“记住,无风不起浪,我对你确实不放心。”
“你可以去调查呀,看看我是否有二心嘛。”
钱玲玲瞟了他一眼,见他一脸顺从的样子,杀气腾腾的脸色消失了,换成了一副平和的样子:“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可你是我的人,对我要百分之百的忠诚!”
“我是这样啊,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我是说,你是我包养的,要按我的意愿行事,按我说的去做了,忠诚会得到回报的。”
嘉伟小声说:“我不稀罕你什么回报,只要你尊重我,相信我就行了。总之,我会尽心尽力做好自己该做得事的。”
修桥的钱没有弄到,从六楼下来,嘉伟垂头丧气地走在过道上,不时用手拍击着墙壁,想的很多,也感慨良多。透过楼梯间的窗户看着后院梧桐树的落叶,听着从居民区屋顶吹过来的飕飕风声,满腔都是悲凉、屈辱和愤懑。在沙城混了这么久,还是十足的无业游民,以前的种种理想,纯粹只是纸上谈兵。现在,答应了的事如果不能兑现,真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家乡的父老乡亲!
由于伤心过度,嘉伟感觉走不动了,靠在拐角的墙上,不停地旋转着长命富贵镯,嘴里轻轻叨念着:“郁闷啊,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