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会亏了云容,简家的家产他也不会贪墨分毫。这一点她一直坚信,只是在刚才的一瞬间,她心里满满的都是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还没为他生儿育女,就这么突然离开。
经此一事,她对怀孕这事再也不敢大意,想着等自己好了一定请专业的医生和月嫂,住到沁梅园。另外还要请营养师,根据需要调配每日的菜单,她可不想为了生孩子,将来变成一个大胖子。
蒋牧尘见她闭着眼不说话,浑然不知她脑子里已经转了九转十八弯,而且想的都还挺远。
急诊医生所开的点滴,挂到半夜一点才挂完,住院部这边许是受了钟长儒的敲打,值班的医生得知输液挂完,第一时间过来查房。
还好只是小小的过敏,情况不太严重。
医生进门时还不太在意,等他看清一脸寒霜的男人是蒋牧尘,又得知简云裳怀有身孕,哪里还敢敢有丝毫怠慢。
得罪了蒋牧尘,别说丢工作,怕是他以后都不用在京都地界混了。
陪着小心的检查完毕,他嘱咐几句,又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问题,赶紧抹着冷汗离开。
简云裳昏昏沉沉睡了几个小时,醒来便再也睡不着了。
抬眼看看身侧的男人,忍不住完了嘴角:“困的话你也睡一会。”
“不困……”蒋牧尘宠溺的在她额上亲了亲,双手严严实实的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浑然不知自己的双手抖得厉害。
简云裳觉察到他的恐惧,微微感到诧异,幸福的笑意也渐渐爬上眉梢,忍不住嘲笑他:“你害怕了。”
蒋牧尘楞了下,突然覆身上去,隔着被子狠狠把她抱紧:“云裳……”
怎么像个小孩似的。哪里还是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蒋牧尘。简云裳任由他抱着,温暖的感觉一点点盈满心房。
过了许久,蒋牧尘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关好房门脱了鞋子麻利躺到她身边。
“蒋牧尘,你怕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简云裳虽心有余悸,心里却不打算放过他。
蒋牧尘沉默着,就是不吭声,手上的力道却渐渐收紧。
就在简云裳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然听他说:“云裳,从此以后,我不会允许你任何的意外。”
“孩子呢?”简云裳口无遮拦,想到就问了:“你这么紧张,是紧张我还是紧张孩子。”
“我只在乎你!”蒋牧尘说着捉住她没扎针的手,轻轻摁到自己的胸口,低沉的嗓音动听得有如大提琴的琴音:“这里今生今世,只为你跳动。”
简云裳打了个哈欠,心满意足的闭上眼装睡。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变得婆婆妈妈的,都有些不像她了。
折腾了这一晚,两人都是累极,没多会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隔天一大早,蒋牧尘还没起来,卓辉就一脸菜色哈欠连连的在外敲门:“老大,有客人来探望夫人。”
叫到第三遍,蒋牧尘不带任何情感的嗓音,冷冷的飘了出来:“谁?”
“是王大少和他的夫人。”卓辉说着余光瞥一眼站在边上的王若谷,又说:“他们来了好一会了。”
“等着。”病房里蒋牧尘懒懒的回了句,心疼的亲了亲迷蒙睁眼的简云裳,这才起床。
等他洗漱完已经是十分钟以后,王若谷倒是好脾气,等这么许久也不见生气。
蒋牧尘冷然的瞥他一眼,连客套都省了开口就说:“你消息倒是灵通,有什么直接说,我爱人还要吊水。”
王若谷保持着脸上笑意,牵着妻子的手坐到沙发,含笑说:“既然蒋少直接,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若风年纪小,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得罪?”蒋牧尘眼底的不屑浓稠如墨,淡淡勾起薄唇:“王少多虑了,令弟没什么得罪我的地方。”
王若谷心中一凛,脸上的表情却没丝毫变化:“上次钟首长受伤一事,是若风考虑不周,故此我今天特意登门赔罪。”
蒋牧尘危险的眯了眯眼,事情都过去大半个月了,这个时候来赔罪,怕是心疼王家被抢去的生意吧。思及此,面色不禁又寒了几分,没接话。
王若谷碰了钉子,只好递给妻子郭素樱一个眼神,示意她去跟简云裳求情。
蒋牧尘这里说不过去,简云裳是女人,女人和女人说话兴许会有效果。
可惜他完全打错了算盘,简云裳本来就对夜色有所怀疑,加之母亲车祸一事王家有人参与其中,哪还会给他们好脸色。
郭素樱也是聪明人,开口只问她身体如何,没提王家的事自然也没去说破她怀孕的事。
简云裳不太喜欢太八面玲珑的女人,尤其是看是而非的扯着话题说,意思却是明显不过的,怀孕要忌嘴,放宽心。
淡漠听完她的自说自话,又见蒋牧尘眉宇间充满了不耐烦,她乐得把烫手山芋丢回去:“谢谢王夫人关心,不过家里的事一向是牧尘做主,您说的再多我也不能坏了家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