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吃食堂?”卓辉怔了下,狐疑拉开椅子:“那少夫人和云容怎么办?”
蒋牧尘放下筷子,优雅的抽了张纸巾擦嘴,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下午之前,把总裁室隔壁的空办公室整理干净,布水过去顺便装套整体橱柜。”
卓辉的嘴巴张成o型,好半天合不上。
“还有,厨房布置出来后,通知总经办,安排个会做家务的人,负责每天采购食材。”蒋牧尘含着笑说完,起身出了餐厅。
之前答应给简云裳做饭,结果宋青山搞出一堆的破事,拖到现在才有时间,准备好好钻研厨艺。
两人回到牧天,蒋牧尘照例看了下各个部门送上来的文件,随后开始上网,搜寻适合度蜜月的国家。
最好有山有水没有花,还没打扰。
想着,手指无意识的输入了几个地名,结果都因为满地盛开的鲜花而作罢。
烦躁中,手机有电话进来。
蒋牧尘没看号码,仅凭着铃声就滑开了接听键:“妈……”
这头,沈如眉偷偷看了看面色墨黑的蒋千学,幽幽开口:“宋伯伯的儿子突发脑溢血过世,你最好回来一趟。”
“我这边很忙。”蒋牧尘淡漠的勾起薄唇,平静补充:“我又不是他的亲弟弟,不去。”
兴许是沈如眉手中的电话声音太大,蒋千学的咆哮,毫无预兆的灌进耳内:“我命令你,赶紧给我滚回来!”
“不去!”蒋牧尘脾气上来,险些失了理智:“他死他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命令你马上滚回来!”蒋牧尘恼羞成怒,对着话筒再次大吼:“就现在!”
别人死儿子,他哪来那么大脾气!突兀的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蒋牧尘心头一凛,咬牙冷笑:“既然你想,我回就是。”
通话结束,他脊背僵了僵,不敢往深了细想。
宋青山只是宋延望的养子,每次他来,蒋千学便好似看不见自己,眼中只有这位结拜大哥的儿子,就连面容都变得温柔异常。
有时候蒋牧尘甚至怀疑,宋青山才是蒋千学的亲儿子,而自己不是。
只是那时年幼,会有这种想法,嫉妒占据了大半的诱因。
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这种心理也渐渐淡去。
若不是那一年清明节,他从国外出完任务匆忙赶回,错过了给爷爷上香的时间,也不会意外得知,蒋千学在外边当真有女人,还生了个儿子。
想到这,俊脸立时沉了下去,翻箱倒柜的翻出一支烟,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
不安枯坐半晌,干脆烟也不抽了,直接揉成一团扔桌上,起身出了总裁室。
卓辉忙于安排装修厨房的事,又觉得这毕竟是家丑,自己叫了司机提车。
思绪混沌的坐进车里,猛然忆起自己已经结婚,压着火让司机先回沁梅园。
下车径自去了楼上的主卧室,简云裳已经睡醒,正拿着手机站在窗边讲电话。
心中一时千头万绪,唯恐自己是想太多,只得按捺住情绪,沉默坐到一旁。
“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大好。”简云裳讲完电话,面露关心的走到他身边坐下:“可以说吗。”
蒋牧尘怔怔看她,薄唇张了张没开口,只是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
气氛微妙。
他埋头将下巴搭在她颈间,眷恋的嗅着发丝间的清香,纷杂的情绪渐渐平定。
宋青山已死,再去计较蒋千学的人品,半点意义都无。
理清思绪,环在她腰间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徐徐开腔:“妈来电话,让我们回去一趟。”
“是因为宋青山的死?”简云裳语气淡淡的,又说:“师兄通知说,昨晚在他办公桌上收集到的药物,只是普通维生素。”
顿了顿,接着说:“宋青山畏罪自杀,只不过他们系统内部,不准备公布真正的死因。”
“不说这些不相干的人了,我在外面等你。”蒋牧尘说着,淡笑收回几乎粘在她胸口的视线。
简云裳心里一跳,俏脸霎时变了颜色。
半个小时后,两人回到西山别墅,管家站在门外候着,说是让他们直接去宋家。
蒋牧尘眸色一暗,唇边浮起讥诮的笑意。
他们父子这么些年,总算在同一件事上,心有灵犀。
吩咐司机调转车头,他侧过头凑到简云裳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声:“一会你在车里等着,我下去看情况。”
简云裳点头,正好有电话进来,一手推开他的脑袋,一手接通电话:“许教授,有事吗。”
这头,许振霆脸上洋溢着舒心的笑意,嗓音温和如初:“廖院士马上就可以出院了,我想请你,给我们所设计一套安防程序。”
“请我?”简云裳反问一句,犹豫道:“我的收费可是很高的,你确定能申请下来再说。”
“放心,我就是申请通过了,才和你联系的。”许振霆依旧笑着,话里不掩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