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扬身为太医令,医道世家之主,再怎么恼恨这帮人,也只能继续指使府上的人给骑卫们疗伤止血止痛。讀蕶蕶尐說網
“想不到爷爷所设机关竟如此鬼斧神工,连他们都进不去?”长子洛成瑛困惑道。
“爷爷名号圣手,可不是世人白叫的。”洛双双略为沾沾自喜道。
“看看这惨状,也亏得我们没有人敢违背太老爷命令,冒犯圣堂楼……不然死得更惨。”当中一位夫人开口说着,心有余悸。
“要我说,是这帮人有名无实,太没用。”洛成秉撇撇嘴说。
见百里婴和他的人惨败成这副模样,墙倒众人推,洛家人也放松了对大刑寺的敬畏。
“都给我住口。”洛明扬沉稳的低声呵斥。一家子人才渐渐住了嘴,“祸从口出!”
但洛明扬却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大刑寺是何等地方,这些人也绝对不弱。
父亲的圣堂楼,怎会厉害至此?
庄蒙庄野这对双胞兄弟,互看了对方一眼,哥哥庄蒙的目光垂首看向凤千离,弟弟庄野默默小声说:“又横尸了三个,重伤五个,再等一时半会,死绝,玩完。主人,出手否?”而庄蒙沉凝,不语。
凤千离端着一杯侍女烫好的宫廷流香酒,唇角弯起嘲讽弧线:“本王何曾救过人?”
“明白。主人喜欢的是坐岸观火,袖手旁观。”
庄蒙:“……”
凤千离精致睫长的魅眸中闪烁幽寒不明的光,掠了一眼庄野:“你倒是对本王观察入微。”
庄野点头:“必须的。这是身为主人近身侍卫首要素质!野不敢忘!”
庄蒙:“……”
哎。弟弟,能一天不找死就不爽是么。
凤千离指尖倾斜,将盏中琼浆玉液尽洒在地毯上,淅淅沥沥酒滴沁入厚厚锦绣地毯上,晕开一朵绮花,酒香四溢:“本王忽然想起来,这几壶贡品流香酒是太子皇兄送给本王,本王尚未回赠他什么。去吧,将里面这群人踢出来,告诉太子,就说他大刑寺这几条人命当作回礼。”
身边那名大太监软步行上前,接了凤千离的命令,只将手中拂尘当空一扫,立马那些十二局的太监魅卫们便如鬼魅一样飞了过来,洛家人瞠目的看着这些太监魅卫们闯进那阵法中,身法迅疾无比,不过是须臾之间,已将困在里面的所有人给一脚飞了出来。
百里婴嘭地一声握着他的玄虎佩刀,摔在了一群残兵身上,他立马弹跃而起,以刀撑住身子,狂吐下几口鲜血,脸色是掩饰不了的青紫。
“大人,百里大人!”
“我没事!”
都这般了,还逞能?
凤千离屑然的扫过百里婴:“本王已给了你们机会,哪知你们连门也进不去,若是嫌犯当真逃进圣堂楼,你们拿什么来抓人。留着这口气,一会子替本王告诉你们的太子殿下。大刑寺,幸苦了。”
百里婴怎会听不出这话里嘲讽冷魅的意思,万般没料到圣堂楼如此厉害,当即便是又狂吐出几口鲜血:“多谢王爷出手搭救!”颇有不甘的说完这句后,只能硬撑住一口气,带领骑卫撤离洛府:“走!”
就在百里婴被十二局的人踢出圣堂楼时,圣堂楼里面,洛云卿顺利的进入了太老爷的起居室。
以前虽然清静,但也不至冷清。
太老爷一死,身边伺候的为数不多的几个随从和侍女,也通通自杀殉了葬,这偌大的圣堂楼忽然变得冷清寂静起来。洛云卿顺着熟悉的步伐走进太老爷的起居室。想着百里婴和他的人不知死绝了没有,自己且先在这里面待一待再出去。
当她跨上三级台阶,顺手去抓起居间院檐下第一根柱子时,触到一股黏腻湿润的东西——“血?”
手指刮了点,两指细细搓了搓,递于鼻端嗅了嗅。
不错,的确是血,而且是人血!
血迹未干,不超过一天。
洛云卿当即挑眉,意外呀,莫非百里婴口中嫌犯真逃进了圣堂楼?
洛云卿扶着漆柱,将手上血迹随手一擦,她漆黑的眼睛里只闪过一点惊讶,随即便淡定的继续往起居室走,这起居院她再熟悉不过,即使看不见,也不妨碍她畅通无阻行走。
她好像笃定了什么,径直的往厨房走过来,掀起厨房厚厚的布帘,厨房里已不再有炊烟味道,只剩下冷却的烟尘味,和空气中一路走来夹杂的淡淡血腥气,灶台下血腥气尤其浓一点。洛云卿轻轻勾起一边嘴角,走至灶台蹲下来,伸出手往地上摸了摸,灶台里冷却的烟灰有些被人扒到了地上,还沾着半干的鲜血。
就在洛云卿蹲下时,身后有杀气逼近,她看似没有察觉,但眸中跳出一缕冷光,袖中银针已落在指间,而她颈后的危险也只相隔三寸!
有人运气于掌劈向她的天灵盖,尽管对方虚弱不堪,很是吃力,但这掌力竟还携着一股罡劲如烈阳般的力量!
就在洛云卿预算着灭不灭了他的时候,男子的招式犹疑了半秒钟,洛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