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有蒋丞相和宁国公在,谁能动摇他的太子之位?故而,一心想着如何把秦羽瑶夺回来,竟是再不曾想过其他。
因为不在场,宇文景分辨不出今日发生的真实情景。然而听宫人们的回复,似乎宇文轩极厉害的样子,直叫他心中更不甘起来。那个柔媚沉静的女子,难道今生就不属于他了吗?
后来又听到,宇文轩之所以认得秦羽瑶,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赐予的那杯掺了料的酒水,不由悔得直捶桌子:“可恶!可恶!”
此时,怡景宫中,因为浑身长满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斑点,而没有出席桂花节宴会的太子宇文景,此刻也听说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当听到他曾经看上的女子,居然是他的属下顾青臣曾经的下堂妻时,心中愕然。
唯独闫绣娘,此刻怔怔,眼中闪动着懊恼与悔恨:“唯一的机会……唯一的机会……我居然错过了……”
当听到秦羽瑶打蒋明珠巴掌时,绣娘们纷纷愕然。当听到秦羽瑶惹怒圣颜,人人不禁惊呼出声。当听到宇文轩站了起来,并且扬言秦羽瑶是他的王妃,倾力相护时,则不约而同露出羡慕嫉妒的神情。
英华宫中,秦羽瑶曾经待过的绣院里,此时绣娘们也已经从宫女的口中,知道了今日由秦羽瑶引起的一系列的事。
马车哒哒驶远,将那座宏伟厚重的皇宫抛在身后。
秦羽瑶“嗯”了一声,没有拒绝。从今日起,她已经认同了他,不再事事将他当做外人。故而此时,也不再排斥,真正打心底接受他。依靠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睛让思绪沉寂下来。
“靠在我身上吧。”宇文轩不由分说,伸出手臂揽过她,让她依靠在自己肩头。
从早上到现在,打了一场又一场仗,精神力全部集中,饶是秦羽瑶精神坚韧也不由得有些累了。
出了皇宫,宇文轩便带着秦羽瑶坐进等候在宫门外的马车,一路背离而去。秦羽瑶有些累了,便靠坐在车厢里头,道:“我休息一会儿。”
只不过,他尊重秦羽瑶的意思,便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我带你回家。”
对此,宇文轩心中有些不以为然。宇文婉儿对他而言,就是利用的工具而已。便如三皇子宇文翊一般,都不是不可或缺的,随时都有东西来替上。故而,对于秦羽瑶对宇文婉儿的看重和真心,宇文轩有些不解,有些不认同。
宇文婉儿很聪明地把此事揭了过去,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一般。从此以后,她们真正是朋友,互相分忧,互相解难。
然而宇文婉儿又是聪明的,便如她一开始并没有对秦羽瑶有着十分的诚意,还曾想着让秦羽瑶变成孤家寡人,从此一心一意在英华宫中为她做事一般。秦羽瑶一开始对她有些提防和防备的心思,也是人之常情。
只不过后来,秦羽瑶喜欢她的聪明,真心想跟她交朋友,能跟她说的再不隐瞒起来。宇文婉儿想必是清楚的,她那样心思剔透的人,哪里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宇文婉儿说得不错,她确实不曾对她十分坦诚,至少一开始并不是如此。最初进英华宫的时候,秦羽瑶实打实是本着利用宇文婉儿的心思,叫她护着她,并为她铲除麻烦的。
“原是我有些对她不起。”秦羽瑶却有些愧疚地道。
宇文轩一想,确是如此,秦羽瑶何曾就是好欺的人了?心下不由得有些松快了,捏了捏她的手心,说道:“即便是婉儿,你也不该如此纵着她。”
秦羽瑶直是哂笑不已:“我们女孩子家打打闹闹罢了,算得什么伤不伤的?也就是婉儿罢了,若换了旁人,你瞧他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宇文轩垂眸瞧她,低低地道:“竟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伤你,我却奈何她不得。”
何况,方才太医用的都是极好的止血药,仿佛带了镇痛的成分,这会儿几乎连疼痛都察觉不到了。
在秦羽瑶瞧来,宇文轩实在矫情得很。便说前世,中弹时骨头粉碎,被匕首捅个前后透亮,多么严重的伤势没有过?别说这一圈牙印了,便是咬到骨头也没什么的。
出了太医院后,秦羽瑶只见宇文轩的神情仍旧冷冷的,不由拧他道:“怎么了?才这么点子伤口,你气得什么?”
然而落在宇文轩的眼中,便是极严重的伤口了,若非秦羽瑶与宇文婉儿的关系好,简直恨不得叫人把宇文婉儿吊起来打一顿才好。
其实,说起来并不是多么深的伤口。只是在虎口处,有一圈牙印,滚出来许多血珠子罢了。这对秦羽瑶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伤口。
他本来便是一副清冷模样,此刻恼怒宇文婉儿居然咬了秦羽瑶一口,面上便挂着霜寒,直叫一干太医们心下惴惴,连忙给秦羽瑶包扎起来。
宇文轩只是绷着一张脸,冷冷地道:“为本王的爱妃包扎伤口。”
来到太医院后,太医院的老太医们也都惊得差点摔了,无不暗惊:“轩王爷的腿何时竟然好了?”
这厢,在宇文婉儿和朱琼雯的引导下,众人渐渐讨伐起顾青臣和蒋明珠来,又为宇文轩和秦羽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