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起算盘。这才两日不见,秦氏身上又穿了新衣裳。虽然是普通的棉布,但是这剪裁,这针脚,做得可真是精致。只把这纤细的腰肢,丰腴的胸臀,恰到好处地显露出来。
不说这份手工,便说秦氏这份赚钱的本事,便叫人刮目相看。才同孙氏那边断绝关系多久,便又是吃肉,又是穿新衣服?竟然还有闲钱给刘玉洁置办绸缎布料做嫁妆,秦氏手里定然有着不少存余!
若是说成了她这一桩媒,也不知道能够得到多少谢礼?此时此刻,陈媒婆看向秦羽瑶的目光,火热火热的,仿佛在看着一座移动的金山。
“你说的媒再好,同我却没有关系,我眼下并不想要找男人。”秦羽瑶昨日把那块绛色布料剪裁了,做了一身新衣裳,今天便把蓝色那件换下来洗了,却没料到,就是这件衣服,让陈媒婆的心中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来。
“秦氏呀,嫂子知道,你最近手头有些松快了。”陈媒婆挽着秦羽瑶的手臂,话音一转,说道:“可是,如果不找个男人在家里镇着,你就是有千贯万贯,留不住不也是白搭?”
“怎么就留不住了?”闻言,秦羽瑶目光一冷,“光天化日之下,抢者是为盗,窃者是为贼。谁敢动我东西,我便进城敲响鸣冤鼓,我倒要瞧瞧,我怎么就守不住了?”
“哎,妹子,你真是……”陈媒婆的脸上有些尴尬,然而那双绿豆小眼又往秦羽瑶的脸上看去,只见眉毛弯弯,眸如点墨,俏鼻朱唇,端的是标致不可方物。
心念一转,换了话题:“妹子呀,你虽然生得标致,然而却是带着孩子的。要找那家境殷实又没娶过妻子的汉子,却是有些够不上。不过你放心,嫂子一定给你找个死了元配又没孩子的,叫你利利索索去做填房!”
“填房?”秦羽瑶皱起眉头,强忍住没有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冷冷地甩开陈媒婆的手臂,语气轻蔑地道:“我倒不知,这世上有谁配让我给他做填房?便是天王老子,皇子王孙,也没有这个资格!”
“你,你!”陈媒婆做这一行许多年,从来都是被人敬着捧着,何时被人如此屡屡打脸?此时也不由得怒了,指着秦羽瑶道:“秦氏,你少给脸不要脸!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是天仙下凡啊?还说什么皇子王孙都不配你?嘁,不过是一个被人休弃的破鞋罢了,有男人肯要你就不错了,还有脸挑三拣四?”
这一番话落,真正触了秦羽瑶的底线。她日子过得好好的,原没打算再找个男人一起过日子,陈媒婆不请自来就罢了,还自以为是地操这许多闲心。既看不起她,又何必替她操心?
眼中一冷,正准备给陈媒婆点颜色瞧瞧,忽然只听院子外头响起热情的一声:“妹子,我来了!”
这一声落下,秦羽瑶和陈媒婆都抬眼望去。只见院子外头,一辆格外华丽的马车噔噔而来。拉车的马儿通体雪白,高大威猛,竟是难得一见的良驹。
而那绣着无数锦绣花团的车厢里头,却跳下来一名年轻男子。身材高大,动作矫健,身上穿着华丽耀眼的湖蓝色锦缎,领口和袖口绣着银色云纹。脚下则踩着纤尘不染的白色长靴,迈开步子朝着这里大步走来。
那张俊逸无比的脸上,此刻绽放着大大的灿烂笑容:“妹子,为兄给你送东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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