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完成。
领导动动脑子,下面的人就要跟着动身子。
宋明画了一个大饼,把发展酒类产业的重任交给了戴震挂帅上阵,结果办出来的事情,并没有得到宋明的认可。
宋明之所以默默离开会场,肯定是有所不满,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其一,手下人的确是尽了心,尽了力,一味的苛求,于事无补,还会打击手下的积极性。手下人拼死拼活的卖命,只想迎合你,讨好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结果只得到你一顿饱骂,你叫他们怎么想?以后谁还敢替你做事?其二,宋明本人也不知道这个酒促会要怎么搞,他只有一个概念,但他会看好歹,你做出来的东西,合不合他的意,他还是知道的。
戴震去年拍错了马屁,今年他就学乖了,不再担任酒促会组委会的主任,而把新上任的赵长城拉了过来。
酒促会是戴震的一块心病,赵长城不仅在他面前大肆谈论,更是一再的出言不逊,否定去年酒促会。这等于是拿钝刀子在割戴震的肉啊!难怪戴震会不舒服不高兴了。
现任莫说前任非,这是官场里不成文的规矩,赵长城却对着前任组委会主任,大放厥词,历数其非,叫他情何以堪!
赵长城谢过丁松,回到自己办公室,心想自己这一次糗大了,一来就把一把手给得罪了。这种得罪不比别的,这等于是在他心口种刺,而戴震非但不能发泄,还得打落牙齿和血吞!这根刺一旦种下去,赵长城在戴震心里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以后戴震还会对赵长城好吗?
琢磨来琢磨去,赵长城很想当面去向戴震说明一下,自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胡乱说的,请他不必介怀。但这也只是想想,真的这么做了,只怕会起到完全相反的效果,那不等于是捅了戴震一刀,再在他伤口撒盐吗?
季毛俊肯定知晓这件事,他为什么不提醒自己?
刑春富也肯定知道这件事情,他为什么不提醒自己?
赵长城一时间有些患得患失,但赵长城毕竟是赵长城,比那个小公务员自然强大百倍,想过之后,也就罢了。
他打电话把刑春富喊过来,不动声色的问道:“春富同志,关于酒促会,你还有什么好的建议?我打算去作一个专题汇报。”
刑春富道:“其实我早就想提醒你了,这个酒促会,是个烫手山芋,办得好与不好,都讨不到好去。”
赵长城笑道:“这话怎么说呢?工作做好了,还能讨不到好处?”
刑春富道:“上一届酒促会,是戴主持召开的。你想想,如果你这一届,只是依样画葫芦,照着戴的模式走一遍,那自然是不会出错,也不会出彩。可是,如果你真的要改变搞法,搞成功了,自然可以得到喝彩,可是你却把戴给比了下去啊,戴颜面何存,他会怎么看待你?你要是搞砸了,那就更不用说了,两头都讨不到好处。所以,我才说,这是个烫手山芋,搞得好或者不好,都讨不到好。”
赵长城心想,你这番分析,怎么不早对我说呢?现在说出来,不是马后炮吗?
他却不想想,刑春富是市委副秘书长,虽然工作职责是联系赵长城,协助赵长城开展各项工作,但他同时也是在戴震的领导之下工作啊。赵长城若是不动问,他敢擅自打戴震的小报告?
赵长城沉道:“春富同志,照你分析,我应该怎么做呢?”
刑春富道:“这个就要看的魄力你的魅力了。我相信你心里一定也有本谱吧?”
赵长城嘿嘿一笑,这个刑春富,也是老油条啊!
刑春富见赵长城笑而不语,抹了一把脸,说道:“你年轻有为,拼劲十足,我若是站在你的立场,肯定是一退不如一进。酒促会是你主上任后主持的第一个项目,又是十分重视的项目,如果能得到重视,引来他的刮目相看,总好过不死不活的两边不讨好吧?”
赵长城哈哈笑道:“春富同志,我们相识虽短,但却心灵相通啊!不管我办得好不好,反正是两头不讨喜,那就不用在乎他们的感受,我想怎么着,就怎么办呗!而且,我对自己有信心。当然啦,戴的脸面,我也会照顾到的。”
刑春富道:“我愿意当你的先头兵,全力支持你。”
赵长城点头道:“你跟办公厅联系一下,看看什么时间有空,我前去汇报工作。”
刑春富道:“好。对了,我跟汤敏医生联系过了,李晨老大人的心脏手术安排在这个周四。”
赵长城笑道:“春富同志,让你费心了,李晨爷爷是我的一个远亲。多谢你了。”
刑春富告辞离去。
赵长城想通之后,整个人就完全的放松下来,泡了杯浓茶,慢慢喝着驱寒。
敲门声响起,赵长城心情愉快的喊了一声进来。
进来的人是齐文,他略微弯着腰,双手捧着一份文稿,递给赵长城:“你讲话稿我拟好了,请你过目。”
赵长城没有去接,而是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齐文同志,辛苦你了,不过,酒促会可能会有所变化,你这篇文稿,我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