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掏耳孔,不悦地道:“请注意用词,我没有伤人,更不是罪犯。”
姚天泰道:“这么说,你承认了?”转身刈阮鸿道:“带回局里!”
阮鸿听到他说的是“局里”而不是所里,心底便是一突,心想一桩到手的大富贵,只怕就此溜了。他不敢违背上司的命令,只得应道:“是,姚局长!”大手一挥,阴笑道:“走吧,几位!难不成真要我们用强不成?”
李笑笑大声道:“你是公安局长?那你讲不讲道理?是那个姓赵的欺负我在先,又打人在后,我们只是正当防卫!凭什么抓我们要抓要也去抓那个姓赵的坏蛋!”她可分不清以为只要是局长,就是很厉害的人了。
姚天泰冷笑道:“哟,小姑娘,你知道那姓赵的是什么人吗?开口闭口就是骂,没家教呢!”
李笑笑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还不是王子呢!”
姚天泰只是冷笑,盯了阮鸿一眼:“你再磨磨蹭蹭,我就要调局里的伙计过来了。”
阮鸿连连点头吆喝手下:“押他们走,赶紧的!”
赵长城皱眉道:“姚局长,我想问一下,那赵的伤势如何?”
姚天泰道:“小子,你下手狠,赵家从此只怕要绝后了!”
赵长城闻言冷笑道:“那就是怪事了我踢的是他的腿骨,结果却让他绝了后,这可能吗?”
姚天泰一直对赵长城正眼也不瞧上一眼,听了此言,咦了一声,随即打量了赵长城两眼:“年轻人力气大,下手没个轻重,误伤也是常有的。我这里可有人民医院的诊断证明,你当我诓你呢!”说着,还真掏出一纸诊断书来,递到赵长城面前晃了晃。
赵长城看得真切,那诊断书上确实写得很严重,判定为三级伤残。赵长城曾经恶补过刑法,明白这事的轻重,三级伤残再加上故意伤害一罪,够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若是有人从中作梗,再重判一点,也是可能的。赵长城当下就冷笑不止,这帮人还真是敢做敢为啊!轻轻一脚,就打算判我十年呢!
姚天泰刷的收回诊断书,不耐烦的道:“带走!”
赵长城忽道:“姚局长,你确认你要这么做?”
姚天泰收回往外迈出的右腿,眼神如刀锋般划过赵长城面庞,似乎想从这个年轻人的脸上发现点什么,可惜,这张脸除了长得稍微英俊些,讨女人喜欢些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哦?本人做事,当然是三思而后行,行必果,从不后悔。”
赵长城点点头,抬腕看看那只老式的手表,淡淡地道:“差不多,该来了。”
他这句话,说得虽然不响亮,但周边的人却听得一清二楚,但都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此时,外面传来一迭声的叫唤:“啊呀,赵局长!”
“赵局长,您来了!”
“赵局长好!”
“赵局长,您好。”
房里的几个人都愣了一下,姚天泰反应最快,抢步出门,弯腰躬身,站立在门边,等来人一到门口,马上堆笑道:“赵局长,您怎么亲自来了?这边有我在,自会处理妥当。
赵成四十开外年纪,留着寸头,一张紫膛脸,两道剑眉,不怒自威。他见到姚天泰在场,倒是稍微有些意外,随即皱眉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姚天泰连忙笑道:“赵局长,借一步说话!我有下情相告。”
赵成看向李笑笑和宋青:“两位,哪位是李笑笑小姐?”
李笑笑就往前一步,大声道:“我就是!你就是那姓赵的爹?有事冲我来,走到联合国,我也占着理,健健是你家儿子没家教,欺负我在先,打人在后,凭什么抓我们?”
赵成斜着眼,狠狠盯了一旁的阮鸿等人一眼,呵斥道:“荒唐!谁教你们这么做的?身为人民警察,怎么可以知法犯法,包庇有罪之人,冤枉无辜之人?平常你们都是这般执法的吗?你们领头的人是哪个?”
这一出来得突然,变得太快,别说阮鸿和姚天泰等人没反应过来,就连李笑笑也懵了,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姚天泰连眨巴了数下眼睛,右手本来握着那封诊断书,此刻被他飞快的揣进口袋,许多邀功请赏的话,本来已在喉咙里打转,此时也被他硬生生咽下,他飞快的上前两步,指着阮鸿道:“赵局长,这里由他做主,他叫阮鸿,职务是所长。我也刚来不久,正在了解情况呢。”
他一招见风使舵,使得巧妙-,既迎合了赵成,又摘干净了自己。
可怜那个阮鸿,兀自没反应过来,就被赵成抓住了手臂,问道:“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看你也像个老同志了,怎么办起案子来,没一点分寸?就凭你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胜任所长这一职务嘛!姚局长你是怎么选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