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起,屋里只剩下了龙特,水灵笑和艾莉莎三个人。一向沉默寡言的龙特则显得比较木讷,眼看着杰德被夏欧拖走,司徒宇被莱蒂拉走,自己眼睁睁地对着面前的水灵笑和艾莉莎两个堪称有着绝世美貌的女子,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六目相望了好一会儿,这一男二女中间才响起了久违的问候声:你还好吗?话一出口,三个人都吓了一跳。因为这句话并不单单是从一个人口中说出来的——水灵笑没有说话,刚刚的声音是龙特和艾莉莎同时发出的。只不过,龙特是对着水灵笑说的,而艾莉莎则是对龙特说的。
三个人一时之间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而外面的窗户边上却是和屋内完全不同的气氛。四条黑影鬼鬼祟祟地趴在窗台上,挤在一起盯着屋里发生的事情。
“阿宇哥,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趴在这里偷看啊?”夏欧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司徒宇骄傲地瞥了一下嘴角道:“那当然了,你想想啊,如果我们一直留在屋子里面的话,他们(司徒宇猥琐地笑着指了指屋子里的三个人)是不会放开表演好戏给我们看的!”
莱蒂无奈地把眼睛眯成一条缝道:“可是我觉得真的有些夸张了啊,为什么还要换上夜行衣呢?”说罢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紧身黑色劲装。
杰德眨眨眼道:“这你就不懂了,其实无论做什么事情呢,都应该讲究两个字:专业。偷窥也是一门非常广博而深奥的学问,所以夜行衣是必备的行头。这就像战士的砍刀,医师的药箱和法师的魔杖一样重要!”杰德一本正经地解释着。
“可是,”莱蒂不禁掩住嘴轻笑道,“你看看,我们的战士不用砍刀(指指龙特),医师也不带药箱(指指自己),而且法师也没有魔杖(指指杰德)……”夏欧在一旁表示赞同地点头。
杰德:“……”他无语的时候真是太少见了。
司徒宇见到杰德被问得哑口无言,赶忙开口解围道:“不要强词夺理,关键问题不在这里,好了别争了,看戏看戏!”说罢把头转向了屋内,紧紧地盯着里面的动态。
过了好一会儿,艾莉莎似乎才从刚刚的尴尬中回过神来,善解人意的她急忙勉强笑道:“对了,你们还没吃饭吧?也不知道厨房那边的夜宵好了没有,我这就去看看!”说罢也不顾其他两个人的反应转身快步走向了厨房。
龙特看着艾莉莎的背影,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升起了一股有些难过和歉疚的感觉。虽然被朋友们看成是情感迟钝的木头,但实际上这个沉默寡言的龙族年轻人还是具备非常敏感和细腻的感情的。他心里明白刚才让艾莉莎难堪了,想要追上去看看她,可是不知怎么的却没有半点勇气挪动脚步,只好看着水灵笑嗫嚅着道:“这个,我一直把她当姐姐的。”话一出口龙特就后悔了:跟水灵笑说这些干什么?真是不知所谓,龙特呀龙特,你是个比杰德还愚蠢的大笨蛋!
趴在窗台上的杰德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为了不发出太大的声音,他赶忙用手把嘴捂住。一旁的司徒宇听到龙特的话失望地捂住脸道:“天哪,龙特这家伙的脑子长在膝盖上吗?”
水灵笑淡淡地一笑道:“我知道,艾莉莎和我讲了好多你们的事情。”
你们?谁知道到底是“你们”还是“你”呢?
龙特窘迫地一笑道:“是吗?姐姐和我们感情很好的。”
我们?谁又知道到底是“我们”还是“我”呢?龙特的话一出口,屋外面偷窥的四个人这次竟然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脸。连夏欧都小声地冲杰德问道:“龙特哥哥小时候是不是脑子受过什么刺激?比如掉到猪圈里被猪追过这类事情……”一旁的杰德则用拼命忍住的笑声回应了她。
水灵笑一直从容不迫,她的身上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奇妙感觉。让人觉得她总是那么淡然,就像一朵在小园中盛开的郁金香,无论凄风苦雨,总是保有一丝难以企及的高贵和优雅。
“嗯,看得出来。真羡慕你们。”水灵笑的语调平缓而轻柔。
“嗯。住得还习惯吧,他们都是不错的人,以后你慢慢就会知道了。”龙特总算是稳住阵脚,说出了一句还算靠谱的话。
水灵笑扇动着眼睑上的长睫毛微笑道:“一定会的。”
龙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接下来该说什么了,他的大脑似乎本来就不是为说话而生的。最后还是水灵笑替他解了围:“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完成任务一定很累吧?赶快休息吧。”
龙特想说“不”,可是却找不到半个理由,只好点点头道:“那好吧,晚安。”
“晚安。”水灵笑轻启朱唇,吐出了这次“痛苦”谈话的最后两个字,冲龙特礼貌地一笑,转身上了二楼。
而此刻的屋外。
司徒宇叹了口气:“龙特真是不善于和女人交往,不对,他根本就不会和人交往!”
夏欧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龙特哥哥真是逊毙了!”
莱蒂摇摇头:“以后有他受的了,也有我们受的了,每天看三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