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感觉生冷,不如还给冥公子吧。”
小海的确一直觉得浮梦身上冷飕飕的,现在听她这么说,当即点头,随后便想冥公子说了此事。
冥公子有些诧异的笑了笑,“汐鱼姑娘,这臂钏的材质和普通饰物没有区别,却是我在机缘巧合下得到,它能消灾解难,对物主及物主身边的人都大有好处,若汐鱼姑娘不带着,实在有些可惜。”
还在狡辩,一个臂钏就能消灾解难?真是笑话,浮梦勾了勾嘴角,“冥公子的好意,汐鱼心领了,只是真如冥公子所言,此臂钏如此珍贵,还是请冥公子自己留着,汐鱼实在不敢奢求。”
小海听了冥公子的话,也觉得浮梦说的非常有礼,连连点头。
冥公子眼眸一转,依旧是那样的笑容,“如此,我便收回好了。”
说来也怪,冥公子此话一出,那臂钏就从浮梦手腕上滑下,小海小心的从浮梦手中拿过臂钏,双手递上,交到冥公子手上。
冥公子拿起臂钏,突然说道:“齐公子,既然今日我会帮你把大夫请来,明日叶不烦劳你再入城一次了,你捕的其他鱼是想买入皇宫的吧,我命下人代劳,卖得的钱我先结算给你,明日你也好在家中,好好的照顾令弟。”
小海没想到冥公子既要帮他请大夫,还免去了他明日入一次天宫城的麻烦,能结交到这样仗义的朋友实在是他的福气,他用眼神示意浮梦在这里稍坐片刻,便随着冥公子的下人一起走出船舱。
于是,船舱之内只剩浮梦与冥公子两人。
冥公子把玩着手中的臂钏,被浮梦带过的东西,果真冰凉透心。“汐鱼姑娘,方才我说此物能消灾解难,你定是当我胡诌瞎拈吧?我可以保证,我所言必不是玩笑之语,且你带过它却又抛弃它,定会带来灾难。”
真实越说越离奇,浮梦可不信这种话,她客气的笑了笑,“冥公子,我只是普通渔女,这臂钏对公子来说只是普通物品,对我而言却太过珍贵,我实在不敢收下。”
“如此甚好。”冥公子突然把手中臂钏从船舱窗口扔出,“噗通”臂钏落入海中的声音格外清脆。“你可要记得,自己的选择,不要后悔。”
要不是冥公子对小海实在照顾,浮梦真想对他翻个大白眼。
待小海解决完鱼后,回到船舱,冥公子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游海看景,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浮梦实在有些佩服冥公子,他和小海的生活是完全不同的,竟然也能和小海聊得欢快,甚至他俩能边喝着几两黄金买一两的茶叶边讨论着怎么捕鱼,用什么网又能捕到什么鱼,什么鱼在什么时候能卖出最好的价格。
当然,小海并不知道他所喝之茶的价值,要不他也不会像在茶摊喝大碗茶一般喝冥公子的茶。
回到岸上,已酉时过半,天色都已经昏暗,小海面露担忧,也不知今日怎么会有这么多话,竟然这么晚了,这个时候只怕请不到大夫。
冥公子把小海的神色看在眼里,道:“齐公子不用担心,我提的那大夫也算有些交情,现在我回天宫城便派人去请他,随后派下人把他送来这里,只是等他来到这里,估摸着再快也已将近亥时,希望不会打扰到齐公子其他家人的休息。”
“不会不会。”小海连忙摆手,“冥公子帮了我这样的大忙,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
冥公子抿嘴一笑,“我们只是互相帮助而已,我也时常劳烦你。”
小海以为冥公子说的劳烦定是每三日送一次鱼的事,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些只是因为那支簪子,是我应该的。”
冥公子没在说话,笑了笑后上了下人牵来的马车,飘然远去。
看着马车离开的浮梦心中格外舒爽,每一次见到冥公子她就格外不自在,本来不去天宫城就好,哪晓得他还会在冬天出来游海,好在今日一别,估摸着这辈子都不用再看到他了。
这辈子……半年或三年……原本想用颜汐鱼的身子活三年,想着颜老太颜老头需要人照顾,不过为了不误小海一辈子,还是选半年死吧?以小海的性子会帮衬颜氏老夫妇的。
半年……果然这辈子都该见不到了呢,真好!
马车上的冥公子勾起他那如抹了唇脂般的嫣红唇角,自语道:“很快,我们就会再见的。——很快!”
当晚的戌时三刻,冥公子的马车果然又到了小渔村外,一个约莫五十岁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马夫说道:“大夫,走过去第三排第六间屋子便是了。小的便不送大夫了,就在这里等候,待大夫出来,小的再送您回去。”
大夫点了点头,看了看这破烂的渔村,心中一阵鄙夷,若不是那个金银铺子的老板出大价钱,差不多抵他两年的收入,他才不会在这么晚的时间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真不知道,那金银铺子长的跟女人似的阴柔老板和他现在要去医病的那人是什么关系,既然肯出这样的价钱让他出诊,如此也好,不管他要看的人得了什么病,都夸大一些,用些上好药材,再狠狠敲那金银铺老板一笔,反正他有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