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水泽绽在手指间,他黯哑着嗓子,双肩压抑地抖动着。
素素,我还未曾向你说一声对不起,就算你生了气,也要在我能看见你的地方生气,不然,我拿什么补偿你?不然,我又怎么补偿你?
凤水問觉得原本软乎乎的心脏有一块地方永远地生冷了下去,再也摸不到一丝一毫的热气。
良久之后,眼角的泪水渐渐地蒸发殆尽,再也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凤水問起了身,步履稳健,丝毫看不出之前一刻的崩溃。
凤水問一个翻身便上了马车,忽的便想起了那一天,手脚短小的素素却是爬的有些吃力,脚步便踉跄了一下,幸好眼明手快,伸手抓住了横杆,他翻身而上,却是没法子再看见素素拥着一袭石青刻丝灰鼠大氅,闭着眼睛静静地靠坐在马车中的样子,心里又不由得一阵泛酸。
“回宫。”凤水問放下车帘子,强自忍着心里的伤痛,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阿衝跳上了马车,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马车帘子,却是不敢开口说一句话,于是便拿起马鞭挥了一下,骏马便撒开蹄子哒哒哒地跑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