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场战争,蜀军便可以手到擒来!
“贼将休得猖狂!”
瓮声瓮气的大吼倏忽从宇文朔耳边不远处响起,他扭头一看。却是典白熊的身影。这几乎意味着他之前的想法已经落了空。定一定心神,宇文朔hāhā大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么一个大笨熊啊!hāhāhāhā!怎么着?过两招儿?”
典白熊闷哼一声。直接一句话弄得宇文朔脸色难堪,暴怒不已:“败军之将不言勇!”
“喝!!!”
一声怒吼,宇文朔舞动手中的大刀,当头便砍,典白熊不甘示弱,挥刀上迎,看似是如此,shiji上典白熊的刀是从下向上劈砍的,原因只有一点,他要将宇文朔逼到空中去。如果他们两个兵家大将修为的人在这潼关城头上打了起来,西凉军的损失,无疑是更多的。
“吭——!!!”
金铁交鸣之声倏然炸响,宇文朔只觉得双臂酥麻,被典白熊那种巨大的怪力打的离了地。但见典白熊挥刀又要砍,宇文朔为了躲避,也不得不顺着典白熊的心意,踏足飞上了半空,在半空中迎战悍勇的典白熊,一时间可谓是刀光剑影,杀气沸腾!
潼关忽然爆发的大决战,shiji上早就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传遍四方。
在燕州无论是北地君候,还是北地君候身后的鞠言,得知zhègè情况之后,都做出了一个相同的决定,那jiushi不惜一切代价的突破又焦应龙纠集的西凉绿林响马的拖延,增援蜀王,让蜀王能够得胜!当然,他们也不会那么好心的火急火燎,至少他们也要等一等,按照他们的想法,最好西凉军与蜀王拼了个两败俱伤最好!
在荆州,已经上了年岁的荆州牧皇叔李缺单独的将毒士邹华叫到了书房,老皇叔已经七十余岁了,不过看起来就像四十多岁的人似的,保养的极好!尤其是他身材高大,面相俊朗,很有一番风/流倜傥。当然,要是他是个难看的糟老头子的话,去年他也就不会把洛都的花魁弄到手。
看着老皇叔那恹恹的神情,还有那食铁兽一样的黑眼圈儿,邹华便知晓,又是那个狐媚子!自从李缺将她从洛都带回来,纳为妾室,便夜夜笙箫,极为快活,可有些话邹华也不好说,总不能直言不讳的跟自家主公说:你已经是个七十岁的老头子啦!吃猛药,会让你死在那娘们儿的肚皮上,这话说完,估计邹华就算不掉nǎodài,今后也君臣离心了。
时至此刻,邹华忽然想起了三年多前在交州潍城的时候,他与蜀王的那次碰面,蜀王的盛情相邀叫他难忘。他也想起了三年之前在西凉靠山王府去拜祭老靠山王杨雄时,天下第二霍凌云对他的盛情相邀,并且断言李缺也jiushi个守户犬,不足以成大事。无论怎样,邹华,开始有些后悔。
老皇叔打着哈欠,嘟嘟囔囔的说道:“不久前靠山王说叫我帮他的忙,出兵巴东郡,拖一拖蜀王的后腿。可蜀王是打着天家李姓的幌子的,我也是天家李姓,要是出兵打他,却是不合理,可要是帮他,那小子狼子野心,只怕回头就得咬死我zhègè做叔父的……”
耳听着李缺的念念叨叨,邹华失望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直接说道:“王爷不必多虑,只要王爷以不变应万变,只要荆州依旧掌握在王爷手下,那zhègè天下无论是谁做主,其实都是没guānxi的!蜀王做了天下之主,他就得安抚天家李姓,以王爷的地位,只需要少少声援他,便可保荆州无虞。如果蜀王败了,这天下依旧是天后做主,只要王爷并不觉得有什么,那天后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她只会对王爷更加的恩宠。”
“邹长史所言甚是!那……这场战事其实与我们guānxi并不大,对吧?”,李缺看着点头的邹华,打了个哈欠,扶着老腰子站了起来,道:“邹长史自便,我先去……”
后边的话邹华已经听的不真楚了,他实在是wunài了!十年前的李缺怎么与十年后的李缺……好像是两个人似的?他现在竟然连被外姓人篡夺了李唐江山都毫不在乎!只想着守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只想着跟那个狐媚子搅合在一起!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哀大莫过于心死,邹华jiǎobu踉跄的走出了房门,仰望着天边的圆日,大笑三声,扬长而去,他不会再去关注那场战事,因为那已经跟他没guānxi了!他也不会再去关注荆州,因为这也跟他没guānxi了!他走了,而且一去不回,从此再也没出现过!
在洛都城,天后同样神情紧张的来回踱步,她也在关注潼关爆发的战斗,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原本就她吩咐去潼关的公孙,此时却是又回到了她身边,这让她的脸色变的很难看,久居高位,习惯了一言既出,莫敢不从,天后怎么会给公孙好脸色?
公孙却是神色平淡的说道:“天后,我已经将二公子亲手交付到止戈郡主的手里了!所以回来,是因为正好还有条消息传给您,就在刚刚,荆州那边的细作传了这样一个消息——邹华与李缺已经分开,而且是永远的分开。我想,zhègè消息还是很重要的不是?”
正如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