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前的一番事情,还有那从天而降的雨水,杨文现在看起来不是很干净,至少鞋面与衣襟上还有不少雨点儿,再加上他穿着上很简单,不过是一身儿绣了银色丝线的黑色长袍,怎么看都不像是王侯子弟;前来驱逐他的人自是以为他在虚言恫吓、信口开河。
正待他要给杨文一个厉害瞧瞧,斜刺里杀出个钱三多,劈头盖脸的就给了他几个大耳刮子,厉声喝道:“怎么着?还想对靠山王世子动手不成?瞎了你的狗眼!”。
围观的人一片哗然,不少人都议论起来。
“靠山王世子?是那个烧了当朝三公的宅子,冒犯了公主的那个洛都纨绔之首吗?”。
“不是他还能有谁?祸害又回来了!不过,他这次恐怕又要踢到铁板上,要知道这可是阴阳家主持的祭祀!”。
“我看不见的,要知道这位世子可是跋扈的出了名儿,靠山王宠爱有加,简直就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还有他那个二姐,你是不知道,他被驱逐出洛都被迫游学的时候,他那位二姐愣是借着回都叙职的功夫,把那位三公的宅子又烧了一边泄愤!也没见谁敢对她说三道四!这可是靠山王府的掌上明珠,阴阳家也奈何不了他的!”。
围观的人是纷纷议论,杨文视若罔闻,径直走到那个抬着洛阳花魁南宫瑶的轿子下,伸出一只手,道:“下来!跟我走吧!”。
祭祀是要死人的,在被选中的时候,南宫瑶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此时的神兵天降岂能不让她欣喜?那漫不经心似的的话,此时此刻,比起任何甜言蜜语都来的更令她心动!缓缓的扔下琵琶,伸出一只手,南宫瑶便被杨文用力一拉,横抱在怀中,潇洒的转身而去,看呆了所有人。
走了几步,杨文对着那道可能坐着阴阳家护法或司命的马车,干干脆脆的说道:“再有这种荒唐祭祀,见一次,抢一次!打仗就是打仗,损兵折将那是应该的!胜败乃兵家常事,拿什么狗屁龙王说事儿!是大唐要亡国了?还是大儒半圣死绝了?什么时候还有人族给妖族献祭的道理来着?有龙王闹事儿,斩了便罢!”。
马车无声无息,却有阴阳鱼的图案在马车下一闪而逝,远处兵马声轰鸣,靠山王府的人,将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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